温绛丝毫不慌,反问道。
马甲男冷笑一声:“我没义务回答你的问题,现在,是我在向你提问。”
“是不想回答,还是不知道。”
温绛的笑容冷了几分,“不知道的话我来告诉你,一个记者的基本素养是追求真相的执着、公正客观的态度以及……获取信息的能力。”
“这明晃晃写在记者资格考试内容里的三点,你一点都不具备,反而仅凭几张照片就断定我为了出头不择手段,否定客观事实,凭主观来臆测我的行为。”
马甲男被他说的愣了下,但到底是见惯大场面的人,丝毫不慌,立马反唇相讥:
“那不如温老师亲自告知大家真相,上个月二十九号晚上十点,温老师和谁一起出入观澜堂酒店,到了次日中午才离开酒店,你可以说自己一人入住酒店很正常,但以温老师当时的经济状况,如何负担一万二一晚的房费。”
这个问题确实把温绛问住了。
应该说理由有很多,都可称得上合理,但唯独他不知道那间酒店一晚房费要一万二。
对于当时连下个月房租都交不起的原主来说,根本不合理。
“所以温老师当晚是和谁一起入住酒店?”
见温绛不说话,马甲男更加咄咄逼人。
温绛不动声色,心里清楚。
这个时候只要供出霍卿章,势必能堵住所有人的嘴,毕竟没人敢在霍卿章身上找乐子。
但自己能得到什么。
以霍卿章的财权势力可以把这件事处理的连水花都不剩,但自己这次出卖他,算是彻底断了二人情分。
反而缄口不言,霍卿章倒是欠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
面对温绛的沉默,所有人的视线都像生了刺,一针针朝他身上扎去。
尽管这种事对于艺人们来说心照不宣,五十步笑百步而已,但只要他们的丑事不被曝光,就永远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指责他人。
眼见着温绛要出头了,没人比他们这些利益竞争者更希望温绛去死。
人群中的霍卿章嘴唇紧抿,抿出凌厉的弧度,食指节奏地轻点桌面,他在思考。
在他看来,此时的温绛已然变成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除了自己,无人能救他。
可要想为他摘去“卖身上位”的帽子,就必须承认,他们并非买卖关系,除了买卖关系在酒店共同过夜的二人,就只能是情侣。
轻点桌面的食指倏然停住,半晌,霍卿章抬手。
“不用再做无端猜测,当晚和他一同在酒店过夜的人是我。”
众人:???
霍卿章:?
温绛:?
如果没听错,这句话好像被两个人同时说出。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却发现,明明是两个人一起说出了这句话,但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却又有着相同的犹疑,就像是完全没预料到除了自己会有另外的人站出来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