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身上有病气,小孩子近不得身。”
“现在睡了?”
玉荷问。
“红文哄着睡了,可要让人抱过来。”
汤婆子回。
玉荷摇了摇头道:“不用,我这还没好透,省得把病气过给他。”
“对了,可喂我喝过那药?”
就像是突然想起某件可怕的事情,玉荷原本还算冷静的脸色突然愣住。
因她想起那日那人说的混话,他说要她也给他生个孩子。她不知道这话是那人的气话还是真话,她只知道那日她们确实做了那种事。
并且不是一次,是很多次。
她怕怀孕,她怕真的给他生下一个儿子。
而玉荷的话,也成功让梳头发的汤婆子一愣。显然她也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
“当时情况紧急,您生了那样的大病。我就给忘……老婆是说的有些慢,也是觉得自己疏忽了。不过她很快补救道:“这才一日不到,我再去让人煎药也无妨。”
“小心些,别让外人知晓了。”
“知道,我亲自去办,不会传出去。”
因事情紧急,汤婆子也没心情在这里梳发。而是乔装打扮一番,直接出了府。
顿时房间内再次只剩她一人,因病刚好,玉荷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在这边坐久了,便有些干咳起来。
她想起身去拿水,但身子不舒服有些难起身,便想着喊屋外的小丫头进来帮一下她。
随着她的话落,卧房内的大门也被人推开。玉荷听着那声响,轻声吩咐道:“给我倒杯茶过来。”
她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眉眼阴郁的女子,心情越发不安。那丫头没回应她的话,倒是乖乖给她倒了一杯热茶过来。
玉荷接过杯茶,却突然发现不对劲。这丫头的手怎么那么大,大的像一个男子的手,还很烫,烫的她有些熟悉。
猛的玉荷像是想起什么东西一样瞪大双眼,扭头不可置信向他看望去,赫然是裴玄之。
她的猜测并没有出错,裴玄之来了。男子一身藏青黑袍,长发用一根墨簪固定。
在玉荷接过那位温茶时,裴玄之便蹲在她身侧。两人离得很近,近到能闻到彼此身上的香味。
女人的手在抖,抖的茶水晃动险些从杯中滑落。裴玄之看着这一幕,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开口道:“小心些,别把茶盏给打翻了。”
说着还不算完,他从背后揽住女人的腰,将自己的胸膛紧紧贴在对方柔弱纤细的腰背上,将下巴搭在她的肩上。
从背后握住她的手,帮她握紧那个杯子。
他们是如此的亲密,亲密的如同一对夫妻恋人,可却让玉荷身体僵硬,特别是在对方轻吻她的后颈侧颈时,那块冰凉的金属物件会不自觉的刮蹭到她柔弱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