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在这时,一串手机铃声拉回了金斯玉的注意力。让他沉浸在悲伤里的情绪,得到缓冲。
但此刻他对这通电话没有任何兴趣。
可对方就像誓不罢休一样,一直不停地打,直到他接为止。直到确定他真的不会接,那边才罢休。
与此同时,另一个人的电话却在这时响了起来,是陈述。原本以为会是工作电话,哪承想是一个炸、弹通知。
“额,那个……
“玉小姐找到了,在九庭江……”
九庭江,九庭江。陈述这话说得很是艰难,显然他也觉得难以启齿。
毕竟这话出来,那就代表他老板儿子被绿了。简直就惨不忍睹。
听说那位还是个孤儿贫困户,估计花的还有可能是他老板儿子的……他老板儿子的钱去和男人……离谱。
那是个比较乱的酒吧一条街,也是熟男熟女最爱去的地方。充斥着暧昧,混乱的气息。
而这样的地方显然和他老板儿子金斯玉,完全不搭边。很有可能他这位服务对象,还不知道那地方是做什么的。
在说与不说之间,陈述选择了闭嘴。
他只负责传话,不多说一句不该说的。
另一边,包厢内。
玉荷大爷一样地坐在主位上,一个人占了一个最大的沙发。徐清坐在另一边的当然沙发上。玉荷刚一坐下,余光便瞥见徐清身边坐了一个男生,那男生长得很是干净,但就是有些不协调,那点干净在他身上显得很是奇怪,就是什么大胆奔放的人故意装作清纯,不但不好看还很虚伪油腻。
一眼玉荷就觉得好怪,忍不住吐槽道:“你上哪找来这庸脂俗粉,好丑。”
随后便头也不回地看向桌子的酒水。
酒鬼这种人,从来不会嫌酒多。也从来不知足,怀里抱着未喝完的酒,玉荷又去拿桌子上的。
因为醉得昏头,拿酒的动作都有些迟缓。但就算这样,她也还是想要。
见她拿得艰难,那个被玉荷说丑的男人立马上前帮她拿酒,随后就顺势坐在她腿边。动作那叫一个流畅。
既然已经坐下,并且还挺会来事。玉荷也就懒得管,她拿着开瓶器一瓶又一瓶地开着,开了酒喝,喝不完还给其他人倒。
整个场面一派其乐融融。
“姐姐嫌我丑,不知道是因为我家穷,没钱买护肤品保养。家里有三个孩子,我是老大,没办法又早早出门工作,打工养弟弟妹妹。就像女孩子要保养,我们男孩子也要。”
男人边给她倒酒边说。
“其实我也很羡慕那些在大学里生活的男生,他们多幸福呀,有家庭的支撑有父母的疼爱,不像我小小年纪就出门打工。”
“唉,真可怜。”
玉荷醉得已经找不到东南西北,她躺在沙发上,听着男人得小声诉苦。其实她有点没听进去,搭话也只是习惯发言。
“没关系的姐姐,这是我的命,我认。”
他一脸清纯小白花的倔强样,看得徐清差一点就笑出声。
笑着笑着指着他对玉荷道:“你别信他瞎扯,他就喜欢演这种清纯倔强小白花剧本。他家是就一个儿子,把他当宝一样,而且他今年快二十七了,早大学毕业。”
玉荷:“……”
玉荷:“你这样显得我很呆。”
徐清:“你本来就很呆。”
徐清:“不过没想到,小酒鬼喜欢这款。”
女人笑得肆意,像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玉荷。
也的确是第一次,以前两人在福利院一起偷院长阿姨的酒喝,每次都是玉荷喝最多。
喝完就跟没事人一样,根本不会醉。而她每次喝得最少,脸却红得跟苹果一样,总会第一个被院长阿姨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