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行回府后一般直接去书房那边,老远就看到有人跪在院门外,有些不解,走近一瞧,才发现居然是荣云云,当下黑了脸。
“你过来做什么?”
荣云云见黎景行面色铁青,心里更加紧张,她强作镇定,期期艾艾叫道:“婢妾恳求殿下原谅。”
荣云云未施粉黛,尽显柔弱凄婉,我见犹怜,但黎景行内心毫无波动。
他若不知荣云云的险恶用心,或许还会心生怜惜,但只要一想到这个女人是黎景宵的人,前世还将太子府掏空了,他就只有满心的厌恶和痛恨,一言不发地抬脚进了院子,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荣云云没得获得黎景行的原谅,不愿离开,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跪在外面。
黎景行本来想溜去池漾院子里,但想到荣云云在外头赖着不肯走,心情烦躁,干脆就歇在厢房中。
长安将荣云云跪在黎景行院外的事情汇报给了池漾,池漾听后只淡淡一笑。
荣云云想通过这种方式获得黎景行的原谅,可惜黎景行讨厌她的真正原因并非上次滥用催情药的事情。
不过,她直觉顾青枝和荣云云的计划应该不止于此。
荣云云泡过凉水澡之后就感到身体不适了,又置身在初秋的凉夜之中,雪上加霜,没过多久身体就发起了高热,坚持到后半夜的时候,终于因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见荣云云晕倒,陪跪的垂柳立马大声惊呼起来。
“来人啊!”
“救命啊!”
“姨娘晕倒了!”
这个点儿,这里就只有在黎景行门外值夜的侍卫,侍卫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报告吧,担心惊扰了殿下的美梦被惩罚;不报吧,又怕殿下事后找人算账。
垂柳的嗓门儿不算小,黎景行耳力过人,第一声喊叫就把他吵醒了,随后命人将荣云云送回了落梅院,又派人去请了大夫。
等大夫给荣云云看完之后,黎景行才慢悠悠地去了落梅院。
他还琢磨着再敲诈荣盛一笔,这会儿不能对荣云云过于绝情,所以干脆顺坡下驴“原谅”荣云云。
黎景行去的时候,荣云云刚刚醒来,着急地要起身行礼。
黎景行不冷不热道:“你在病中无须多礼。”
荣云云气若游丝地唤了一声:“殿下,婢妾有罪。”
黎景行压下心头的反胃,淡淡道:“念在你是无心之失的份上,上次的事情孤就不予计较了,今后莫要再做糊涂事。”
“嗯。”荣云云无语凝噎,说不尽的楚楚动人。
“你好生养着,其他的事等病好了再说。”
“婢妾记住了。”
黎景行离开落梅院,想着这会儿距离上朝还早,于是干脆去找池漾,
池漾没有让人守夜的习惯,昨天夜里见他宿在了书房那边,便从里面上了门栓。
黎景行唤出自己的暗卫将门栓撬掉,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现在天还未亮,屋里漆黑一片。
池漾睡得正沉,迷迷糊糊中感觉胸口传来微微刺痛。
不对劲!
池漾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还未来得及呼喊,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
“呜!”
黎景行吐出惨遭蹂躏的果实,声音低哑的不成样子。
“是我,别怕。”
池漾很想破口大骂,可下一刻就被唇舌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