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那样趾高气扬,身上忽然穿金戴银的。
「我和师尊,要大婚了!」
她俯下身子,红唇勾起:「到时候我的婚服,就用你们这对亡命鸳鸯的血来染吧!」
听这话,我是要死咯?
可我现在并不想死。
陆青隽和我讲了外面的世界,我始终被困在这座山上,这个门派里,拘束着自己。
而他说的那些山山水水,吃喝玩乐,倒真的把我馋到了。
我们二人没一个搭理柳月儿的,她冷场了,自己哼哧着走了,身上的金银晃着,更像是禁锢人的锁链,哗哗作响。
「姐姐,你敢杀人吗?」
陆青隽恶劣地笑了。
我柔和地笑着,示意他继续说。
「你杀人我放火,堕入无间地狱也能做伴。」
他说自己怕极了孤单,本来是无所谓的,可惜遇见了我。
反倒怪起我来了,这家伙。
我身子后靠着,下巴微扬:「细说。」
「大婚现场,不就是适合血洗吗?」
他笑我也笑,说的没毛病。
7
我实在是不愿意拖着这副累赘身体,去见我的敌人。
随着床纱落下,陆青隽有些无措,但眼里又含着希冀,湿漉漉的,和当年那只小狗还真像。
我微微颔首,他密密麻麻的轻吻落下。
「那姐姐喜欢我吗?」他只是轻轻埋在我的肩头,语气很轻。
我如实回答,把他当作了工具。
他啊了一声,语调委屈:「怎么这样?」
是我看低他的心理素质了,这小厚脸皮,没谁了。
平日里看着嬉皮笑脸的陆青隽,在这种事上倒是温柔又细心,还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姐姐不喜欢我。」
他把这话较真了,委屈地靠在墙角碎碎念。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主动揉着他的发丝,轻哄,也是实话:「我很谢谢你,带我走出那段阴霾,同时,也希望这件事结束后,你能带我去追寻自由。」
陆青隽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自然!」
我们就站在不远处的树上,身穿白衣。
陆青隽曰:就是要奔丧。
门派里张灯结彩,红绸挂起,似乎并没有人在意地牢的情况。
毕竟他们这样丧心病狂,选在这一天处置死囚。
我看着他们的喧闹,只觉得与我毫无干系。
我与门派的情谊,早就在被关入地牢那刻,消散殆尽。
我们杀进去的时候,有人认出来我们,大喊魔种来犯!
而柳月儿正喜气洋洋地给人敬酒,脸上带着娇羞,被我持剑掳了过来,那皮肤娇嫩的,血液直流。
她惊恐万分,尖叫着骂骂咧咧,我沉声道:「再吵就杀了你。」
「你这贱人风一吹就倒,敢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