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丹阳宗能得白道友为弟子,该是何等幸事啊。
……
日落月升,日升月落,不知不觉,便已过两个日夜。
修士斗法便是打上十余个日夜也不无可能,在场众人俱都习以为常,并不意外。
凌守夷自场中退下之后,便来到李琅嬛身边,一同观战。
被凌守夷操练这数个日夜,夏连翘不论战力还是心性都得到了莫大的磨炼,整整两个日夜下来,也依然从容冷静,神采奕奕。
反倒是她对面的弟子,此人也是名剑修,名唤吴光路。苦战两个日夜也拿她不下,好几次只差一线功夫就又被她逃出生天,前功尽弃,吴光路攻击一次比一次猛烈迅疾,下手一次比一次狠辣,剑势中渐渐已显焦灼轻浮之像。
夏连翘战力修为只比吴光路略逊一筹,比到现在,剑上修为的深浅倒在其次,心性反倒成了重中之重。
看起来是好几次只差一线便能决出胜负,实际上是她兵行险着,故意为之,只等着吴光路自乱阵脚。
吴光路果不其然发了狠,行剑也渐失了章法。
凌守夷注目不过片刻,便冷声言道:“胜负已分。”
只见少女深吸一口气,剑光腾空而起,闪转腾挪间,终于开始了反攻,道道剑光,如飞瀑一般自半空中倾泻而下!
吴光路想要快点结束战斗,忙凝神以对,不敢轻敌,放出飞剑将这道道气剑一一打落。
他如今心浮气躁,也未有心思一一分辨这剑中虚实。
飞剑竟如挦绵扯絮一般轻而易举便将剑瀑撕裂,吴光路也是化丹修士,何等敏锐,心中立刻觉察出蹊跷。
吴光路暗道一声不妙,却晚了一步,只觉后脑勺一凉。
自他后脑不止何时飞出峻急一剑,如星射电奔,寒光乍现。
吴光路登时自头皮到脚底,遍身发麻,冷汗涔涔!
原来这滂沛剑雨俱都是虚剑,掩护这一把主剑悄悄隐匿在他身后,蛰伏不动,不动则已,动如雷霆。
斗到这里,胜负已分。
饶是吴光路再不甘心也无可奈何。他心性本来就鲁莽冲动,也正是被夏连翘掐准命脉,对症下药。
吴光路默然良久,叹了口气,主动认输。
夏连翘也微微松了口气,顺势收起剑光,口称侥幸,与他行了礼告了别,这才飞落不远处的峰顶,找李琅嬛和凌守夷说话。
就在她这边结束还没过多久,白济安那里也毫无悬念地分出胜负。
如今,她们这一行人只有李琅嬛还没上场。
李琅嬛观战已久,心中早已热血沸腾,听到峰顶大钟一敲,喊她姓名,拱手弯唇笑道:“等了这么久,等得我技痒,可算等到我上场啦,连翘,白道友,凌道友,我去了。”
夏连翘超大声鼓舞打气,恨不能当场直接来一段,“琅嬛加油!”
凌守夷颔首:“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