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便是吾妹,阿亦。”秦玉珩又用手拍了拍秦书亦的肩膀。
商潇点了点头,温声道:“早朝前见过。”
秦玉珩闻此略为惊讶地瞧了一眼秦书亦:“原来你们已经互相认识过了啊。”
商潇则笑意更显,一双凤眸注视着秦书亦,水光潋滟地叫人瞧不清眼底的思绪。
秦书亦颇为不自在地看向秦玉珩,跳过这话题道:“大哥,阿亦还有要紧事要回大理寺一趟,先走一步了。”随后立刻翻身上马,生怕秦玉珩又喊住她做一些更令人脚趾扣地的举动。
秦玉珩看着自家妹妹远去的身影,有些无奈地与一旁的好友对视了一眼。
来到大理寺,穿过槐树林,秦书亦便看见陈渊坐在屋舍的台阶上,一手搭着膝盖一手拿着根树枝苦大仇深地在地上比划。
秦书亦了然地也跟着坐到了一旁,悠悠问道:“少卿大人,这是还因着叶尚书家的偷盗案发愁呢?”
陈渊眼下积压着浓浓的黑眼圈,叹气道:“你说这案子还怎么审,一个个都是家门显赫的公子哥,就这么关在我们这。”
“全放了吧,堂堂刑部尚书的府上被盗,折子上指明了是这几位,案子非同小可。”
“可若是一直关着,得罪人不说,这些个公子哥家里天天来人送东西打探,烦都快烦死了。”
“哈哈哈,难得你也有发愁的时候。”秦书亦揶揄道。
“你还笑,倒是帮忙想想办法啊。”陈渊气鼓鼓地瞥了眼秦书亦。
“咳咳,寺卿大人怎么说?”秦书亦正色道。
“那老头子近日不知是怎么了,问他什么事都是‘你们年轻人脑子好使,你们定就好’,让人感觉怪得很。”陈渊右手在地上划了半天嘟囔着,忽然猛地抬头,眼前一亮,“秦寺丞,这事还得你来。”
秦书亦看着这小子看似真诚的眼神,身上汗毛全立了起来,总觉得没好事。
果然陈渊扔下树枝,讨好地搓搓手:“秦寺丞,你看哈,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再加上您这敏锐地洞察力,一准能审出来到底是不是他们干的。”
秦书亦瞪了陈渊一下,站起来拍了拍官服上的灰尘:“我试试吧,别抱太大希望啊。”
翻了翻案子卷宗,秦书亦又细致地了解了一遍案子的始末经过。
四月初二那晚,兵部尚书叶骞府上发现书房有贼人偷盗,贼人闻声窜逃,现场只留下了一本折子。
折上写明其幕后主使是四位名门公子。
左骁卫大将军之子薛子聪、长安县令之子张裕、富平县侯之子黄文魁、礼部尚书之子孟文钦。
折子上还写明了这四人“某日某地饮酒招妓”,或者“某日在某地聚众赌博”等等,共有十几条之多。
听陈渊说,这些行为他大致已经调查过了,与折子上面描述的别无二致。
可要说抢劫偷盗这种事,确是有些令人难以相信的,毕竟这些公子哥皆出身于富庶之家,难道是闲的没事,找乐子才做此荒唐事?
可为什么盗的偏偏是兵部尚书的宅邸,而不是那些富商的呢?
迎着午时的骄阳,秦书亦思索着抬步向大理寺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