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遵旨。”贺中躬身收好圣旨。
陆景灼起身回东宫。
楚音正在琢磨怎么给女儿折个石榴,儿子已经得了马,得了老虎,这石榴她还不太会,总是折到最后就失败。
“手不酸吗?”陆景灼坐下问。
“不酸。”
陆景灼不太信,将她的手拿起来反复看。
刘院判说后三个月会指节痛。
“别骗我。”他道,要是忍着疼给孩子折纸,他真不会饶她。
“骗圣上有何好处?”楚音不解,“不骗的话,圣上还能帮我揉揉呢。”
陆景灼就笑了,略前倾身子告诉她:“封后大典的日子刚才朕选好了。”
楚音不意外:“哪日?”
那张脸极是平静,仿佛一早便知,毫无惊喜。
陆景灼眉头微蹙,没有立刻回答她。
楚音奇怪:“圣上怎么不说?”
“我看你也不是很想知道。”
一直以为楚音很看重权势,如今能当皇后,应是她最为欢喜的事,可他告之封后大典,她居然是这样的反应。
相比起她,自己倒显得在意多了。
他恨不得过完年就册封她。
可楚音……
若说她在意这位置,那她该兴奋,若说她在意他,她也当欢喜。
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一直以来他都猜错了吗?
男人态度骤然变冷。
楚音有点奇怪,手指捏了捏折了一半的石榴。
难不成是生气了?可她什么都没做,只是问他“哪日”,他为何如此?
心念电转,她拉住他衣袖道:“多谢圣上,妾身刚才过于激动,忘了向圣上道谢,请圣上见谅!”
“……”
现在装作高兴,是不是太晚了?
陆景灼保持沉默。
她又摇一摇他手臂,声音又软又甜:“别生气嘛,是我不对。”
他特意提早告诉她吉日,是想邀功,但她忽视了。
已经做过皇后,经历过一次,她确实少了惊喜之感。
被她一撒娇,他已有些心软,但仍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