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卢象升坐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的模样,更让他心中愤懑。
陆文昭索性换了个姿势,坐在地上,低着头淡淡回应,懒得再看对方一眼。
卢象升虽年轻,如何看不出陆文昭的排斥和敌视,只好幽幽叹了口气。
“那……陆大人自便吧。”
“哦,对了,差点忘记告诉陆大人一件事情。”
卢象升临走之际,又扔下一句。
“丁修死了,已被陛下亲手处死。”
什么?
陆文昭顿时狂喜。
果然,丁修被那个替身给弄死了!
丁修啊丁修,你说你杀我也就罢了,怎么还敢去碰那人。
那人神秘叵测,连陛下都忌惮三分。
如今死了好啊。
死了的话,再不担心日夜有人行刺于我。
陆文昭还胡思乱想的时候,卢象升已打马离去。
可紧接着,又骑马走来一人,才真正让他喜出望外。
“曹公公!曹大人……您……卑职可算等到您了。”
陆文昭尽管重伤,可狰狞的脸却如同三岁的孩子一样,说变就变。
刚刚还让卢象升不要多管,老子天下无敌。
此刻又换上一副重伤濒死的谄媚表功模样,附身跪了下来,匍匐着向曹化淳的马前拦去。
“吁……”
曹化淳骑在马上,正烦心还没有封礼辛那个儿子下落,突然就瞅见前方一个黑影。
若非及时勒马,差点将对方踏在蹄下。
“陆文昭!你……你特娘的竟然还没有死?”
曹化淳震惊万分的看着前面的人。
借着随行侍卫的灯光,他看到跪在面前的人不正是锦衣卫镇抚使陆文昭?
对方一身盔甲残破不堪,满身血迹狼狈不已。
若非他还能说话,曹化淳真以为大晚上撞见了鬼。
你怎么还没死?
被人一刀捅在心口都没事吗?
“曹公公,卑职……卑职不见您老人家安然无恙,不等着这场恶仗打赢,怎么敢死,怎么能死!”
“陆文昭,你说句人话行吗?”
陆文昭见曹化淳烦躁模样,赶紧说出实情。
“公公,卑职自幼身体异于常人……常人心口长在左侧,卑职的心口却长在右侧。”
“他丁修一刀将卑职左胸刺穿,卑职却只是昏死坑中,侥幸存活……”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