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随着新皇登基,一个曹化淳一个王承恩,势必要成为小皇帝身边最大的红人。
我卢象升若想精忠报国,万万不能将他们得罪。
只不过,今日要做的事情……
卢象升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挤出笑容。
“一切,但凭曹公公吩咐!”
说完,他招了招手,命令身旁亲军传令,再行进十五里后扎营休息,等候下一步命令。
而手握三万禁军的陆文昭,却快要憋屈死了。
干啥啊!
曹化淳!
他卢象升不过一个大名知府,天雄军总兵。
论官职地位,皆在我陆文昭之下。
论掌兵人数,他也不过区区一万,而我却率三万禁军,远超其人。
为何对我横眉冷目,好像我当年亲手给你阉割一般。
其实陆文昭也能猜出几分蹊跷。
曹化淳今后必然要成为魏忠贤一样的存在,统管整个东厂和锦衣卫两大爪牙。
而我陆文昭同样身为新皇身边的功勋之臣,也隶属锦衣卫机构。
两人必要争权夺利,区分出个谁高谁低。
这可让陆文昭无奈至极。
老子今后是要统兵辽东的战将,哪有心情和你们在京都玩弄权术。
咱们根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两条路上的人。
可这话此刻说不出来,他只能也招手让传令兵传下军令,十五里后扎营休息。
曹化淳见两人听命,淡淡笑了。
胯下的马儿放慢速度,再次落后。
老太监看着他们背影,陷入沉思。
今日之事,说白了一方面是那个人的要求,必须制住封礼辛,胁迫他答应某些事情。
另一方面,则是陛下主动施为。
如今这朝堂乌烟瘴气的厉害,是该好好清洗一番。
首次清洗,自然就选在天寿山皇陵。
谁教你封礼辛不识抬举,又最为势弱?
将你收拾之后,才好对整个阉党动手。
只是今日不但要外部清洗,内部也得洗涮……
洗涮掉那些脏到极致的人,让陛下不能因他蒙尘。
曹化淳的目光越发阴郁。
陆文昭啊,陆文昭。
你说咱家,为何对你没有一点好脸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