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天启二年还没过完的时候。
封礼辛已完成了庆陵,也就是朱常洛的陵寝翻修工作。
休息了不到一年,天启三年便开始动工修建德陵,也就是朱由校自己的陵墓。
只不过随着大明国库空虚,修陵的银钱一拖再拖,工程也时停时修。
一直拖延到天启六年,终究修好地下玄宫,开始着手地面建筑。
其实,修建帝陵玄宫实在花不了什么钱,
还是地面建筑最为耗费人力物力。
朱由校闲着没事去过两次后,因为缺钱再没脸过去丢人。
此刻听到魏忠贤说起怪事,他也来了兴趣。
“厂臣,这个封太保哪里奇怪,快给朕说说……”
魏忠贤嗨了一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奇怪。”
“封礼辛从房山大石窝,挖来不少汉白玉石,还有桃山、石塘山等地挖来很多青白石,用于建造所需。”
“可他将其全部堆积在一处,摆放成一个奇怪的阵法模样,石头全部立起。”
“监工的太监觉得好奇,问他为何将这些石料如此摆放。”
“封礼辛说,这些石料常年被水浸泡,湿气太重,需要在空地晾晒三年,方能驱除全部湿气,那样用起来才是方便。”
“嗯?”
朱由校本身就是个木匠,和石匠也有些相通的地方,闻言好奇道。
“湿气?朕的玄宫都修好了,只剩地面建筑,有些湿气又如何?用起来后慢慢晾着不就好了。”
魏忠贤苦笑摇头:“小臣也不知道,不过没当回事。”
“说起古怪,他最近还做了不少古怪的事。”
“还有事情?”
“嗯,这个封礼辛,突然向尚衣监索要大量白布,向尚膳监索要大量金疮药、伤寒药等物。”
“陛下您说他一个修皇陵的,要这些东西作甚?”
“唔……”
朱由校捂着下巴,想了想也没想明白。
"嗨,管他干什么!厂臣,只要他向朕不要钱,别的随便给他。"
魏忠贤哭笑不得,又说道:“还不止这些。”
说着,弯腰从地面那堆折子上捡了捡,翻出一份奏章递到朱由校面前。
“封礼辛竟写了一道奏章,说要让城内王恭厂火药局,搬到京城之外安置,说什么天干易燥,一旦管理不善,容易引发爆炸。”
“如果爆炸,必将殃及无辜,给京城带来极大损失……”
“嘿!”
朱由校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是,王恭厂火药局安置在哪里,关他什么事啊。”
“这个封太保,操心的地方倒是极多。”
魏忠贤也笑道:“所以小臣更没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