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不是亲眼看见了吗?」
7
当年劫匪拦路,我告诉他们江洛仪的身份和去向后,一转头就看见了裴宴礼。
彼时他还是个少年,刚刚崭露头角,他负手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我。
既不打算出手相救,也没有嘲讽我蛇蝎心肠。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来主动走过去问他:「方才的一切你可以当做没看见吗?」
他上下望了我一眼,「为何?」
我说:「因为别人知道了,我就会死,而我想活。」
他并没有说答应与不答应,可不知为何,我心里就觉得,他一定不会说出去。
我也没想到,再次见面,我成了他兄长的妾室,而他称我一声「令仪嫂嫂」。
眼下他还毫不客气地拆穿我,「不必在我面前逞强。」
「我才没有!」
我大声地反驳他,一下从地上站起来,「我没有逞强,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能做到的。」
他跟着我站起来,看着我歪歪扭扭地站在原地。
想伸手扶我一把,又觉得于礼不合,看起来甚是拘束。
他不敢,但我敢。
我脚下不稳往地上摔去,然后下意识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袍。
没能将他拽倒,倒是被他一把捞进了怀里。
我趴在他胸口,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松香味,含糊不清地问:「裴宴礼,你愿意让我抱抱大腿吗?」
你以后会做首辅,位极人臣,一人之下,
你会手刃裴家,为亡母报仇,而我,只想厚着脸皮让你做我的靠山。
他没听清我说的,倒是身子有些发烫,手忙脚乱地想推开我。
但我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放。
我好像喝醉了,又好像是在借酒行凶,但我知道我不能撒开手。
撒开手我就会跌倒,而且会跌得很痛。
所以我壮着狗胆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世界都突然安静了,耳边只余下渐渐暗哑低沉的呼吸。
我好像听见他咬着牙说:「江令仪,你胆敢非礼我!」
我迷迷瞪瞪地点头,抬头望着他,与他目光相对。
他呼吸微窒,低头看着我没动。
我静静看着他,看着看着就开始落泪,「裴宴礼,我好想你啊。」
他面上露出不解,
不等他问,我便踮脚堵住他了的唇。
他顿时浑身僵硬,立在当场不敢动。
我咬了他一口,含糊不清:「你能不能认真点?」
抱着我的手臂突然收紧,他沉着呼吸重重吻了上来。
他抱着我藏到了假山后,将我困在他和假山之间,吻得越发深入。
我呼吸不到空气,再加上喝醉了酒,意识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