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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雀雀(第2页)

“不过什么?”

“大哥,你刚才说的坏事是什么?你小时候也喜欢掏鸟炸鱼么?你也被打过手板?”她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心顿起,“我怎么记得那些个话本子里,光写你三岁就能拉弓,七岁已将一把银枪舞得虎虎生风,十三岁便随军出征。写了那么多,却没一本写你被阿爹打得满地跑、做错事被教训得满地找牙咧——倒是前几天,书院里那些同窗个个来找我说你的事。我才听她们说原来你小时候和襄城公主青梅竹马,在宫里闹出过不少笑话……可襄城公主怎么算也虚长咱们一辈呀?我当是风言风语,添油加醋。可难不成都是真的?”

说罢。

阿雀捧着脸颊,倒又陷入回忆。

“说起来,襄城公主回京探亲那天,我还和宋守常一起爬上城墙口看了呢。虽说隔得远,又人山人海,看不大清切,不过听人议论也听够了:说是襄城公主个子生得矮,因此服侍她的宫人也大多不过四尺六……话说,四尺六是多高,有我矮么?又说襄城公主生得不大像沈太妃,倒有些男相,从前似也传言说她难觅夫婿,那燕王却对她喜爱得紧,不惜为她而向熹真俯首称臣,总之,是个颇具传奇的好女子。”

“对了。”

阿雀问:“哥哥,你和襄城公主一起长大,那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姑娘呢?”

“……”

“哥哥?”

四下寂静。

她一连叫了数声,都没有得到回应。最后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戳了戳自家大哥肩膀。谢沉云眼神一动,骤而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恍惚间低头看她。愣神过后,弯唇一笑。

“她年轻时,雀雀,和你很像。”

“和我?”

阿雀一时分不清这话到底是在夸她还是损她。

刚要开口再问,却忽听不远处传来一阵不紧不慢脚步声,当下心头警铃大作,立刻循之望去。

只一眼。

她面色倏变,一扫之前散漫随性的情绪,瞬间便直挺挺坐好。

清了清嗓子,又连忙故意大声道:“大哥,你整日养病钓鱼,一定很无聊吧?阿雀陪你下棋、画画、看书好不好?”

“那是你二哥才喜欢做的事。”

怎料谢沉云却不上她的当,憋笑道:“雀雀,你非是要跟大哥比比看谁先睡着么?”

好像也是。

阿雀一时汗颜。

耳听得那脚步声越来越近,额头不由冷汗直冒,也顾不上自己口不择言,忙又问:“那大哥,你平日里还喜欢什么?练武?练剑?练刀?还是——总之——”

“总之,大哥喜欢的事,你是一个也挨不到。”

她话未问完。

已有人先一步接上话茬。下一秒,熟悉的雪白金纹衣角映入眼帘,那人就此在她身旁坐下。

此刻若从池中看,大抵便是她兄妹三人排排坐的滑稽景象。但出乎意料是,二哥竟也不急着问她该去上学的时辰、躲在这里做什么,只又侧头看向兄长,淡淡道:“太医说过,勿要碰水,勿要使力,三个月后方能停药。”

“放心、放心,沉璧,你瞧,这鱼竿倒也不重。”

“究竟是要我放心,还是大哥你心实在太大?”

又来了,又来了。

话里藏刀。

谢沉云苦笑着耸了耸肩膀,长叹口气。

却到底还是放下手中那沉甸甸鱼竿。又向后仰倒,枕住左手,本就绾得松松散散的一头黑发,顷刻间铺陈满地,眼见着身旁阿雀一副鹌鹑般缩头缩脑的心虚样——想是料定了她二哥念完这个念那个,马上就要轮到她,真恨不得把头埋到池子里去才好。又无奈大笑:“我算是知道雀雀因何这样怕你,沉璧,日后若你有了妻儿,想必也叫一群孩子怕得不敢抱你。”

“若是不太乖巧的孩子,不抱便不抱,我乐得清静。”

“怎么——你心里倒是有想法?说的又是哪个‘不太乖巧’的孩子?”

谢沉璧右手越过阿雀,摸起那被弃置一旁的鱼竿,拿在手中掂了掂,眉头微皱。

嘴里却依旧答得漫不经心:“哪个自己觉得说的是她,自然就是她了。”

阿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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