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缓缓刮过她的侧脸,男人的温度传进皮肤,却让文思后背冷汗直流。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但厉渊根本不把她的害怕放在眼里,右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之后,又缓慢的往后背拍去。
像是哄小孩睡觉,有规律的一下接着一下。
“不论你爱不爱我,当你和我结婚的那一天,就注定,一辈子只能是我的厉夫人。”
“如果你继续不乖,我有的是手段,让你变回以前那个懂事的样子。”
文思的脸色惨白,嘴角不受控制的抖起来。
她不明白,明明没有爱,明明真爱的人已经出现,为什么厉渊还要把她逼在这个位置上?
前段时间的抗争,都变成了徒劳。
她抿着唇,“你喜欢的人一直是安宁,从没爱过我你为什么,一定要强迫我留在你身边?”
厉渊沉默了。
他有些分辨不清自己的情感,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
从小到大,说爱他的人有很多,但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只有文思,哪怕他被厉家赶出来,哪怕他去休斯敦留学几年都没有音讯,文思一直在他身边。
默默地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爱。
所以,厉渊的心底里早就被深深的刻下一个定论,任何人都有可能离开,但文思会一直陪着他。
直到有一天,文思说不想爱他了,不再爱他了。
厉渊刻在心上的这个定论,在此时跟着裂开,他终于慌了。
他明明一直都将所有事情的走向捏在手里,可此刻,最受控制的文思突然变了,从他预期的方向偏离轨道越走越远。
他固执的,想让一切变回原来的样子,让文思变回爱他的模样。
但是厉渊不懂如何呵护感情,他从小接受到的教育都和商场有关,所有的招式都带着算计而无真心。
最终只能将文思,越推越远。
厉家,除厉渊以外,剩下所有人的婚姻都是联姻最大化,两个可能从没有见过面的人结成夫妻,孕育孩子。
没有人教过他怎么去爱,他也不知道什么是爱。
这种沉默被文思看在眼里,她知道了,自己刚才的问题,在厉渊口中得不到任何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