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姣姣的心思全在处理伤口上:“王爷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就没有非出城不可的必要。”
虽然她暂时能抑制这咒术的施效,可下次呢?
在术法没破除前,任何念想都是折磨。
“你碰上的东西,除了本王亲力亲为能帮上忙,还有谁?”谢偃理所当然。
靠纪明言吗?
装鸵鸟都吓的屁滚尿流了。
“况且,你给本王的丹药确有奇效。”他吃下后,今夜刺骨的疼痛竟也可以承受。
纪姣姣“啊”了声,突然跳起来:“你把丹药吃了?!”
“是你说的,筋疲力竭不能控时就可服用。”他说着掏出装药丸的锦囊。
“你——”纪姣姣瞠目结舌,“那是给你用来压制体内黑气,是救急的,不是让你当药吃,你还……”她抓起袋子倒了倒,“全吃完了?!”
她一共就炼了那么几颗保命的丹药,结果让男人一晚上全炫完了,他当维生素啊!
纪姣姣看着眼前还算“活蹦乱跳”的人不由感慨,全靠谢偃命格异常能受常人不能受之力,换了普通人,早就爆体而亡了!
她重新坐回案边,猜测道:“是不是王爷让我大哥查找东歧人的藏匿点?”
所以谢偃才对京畿营发生的事格外关注,不惜亲自前来。
谢偃有些意外,纪姣姣小小年纪倒是才思敏捷。
“一年前,两江旱营的前锋军被人设阵阻挠延误支援,大半年前江南护军被暗杀,两位督军殉职,银库遭袭却不见贼人行迹,这些人都是从京畿营调任前往,所以本王怀疑营中有东歧的暗哨,三个月前给纪明皓发了密文,不料刚查出点头绪他就出了事。”
谢偃越是顾虑的周全,纪姣姣就越想鸣不平:“说不定下咒之人就是不想让您出京去破坏他们的密谋。”
这还只是冰山一角。
御王自小留京,上不了战场带不了兵,连兵权也不可实控,更别提有什么封地和养军的资格,说不定哪天门一关就被架空了地位,成为他人鱼肉。
纪姣姣最近跟在纪明言和纪渊身边耳濡目染,深知若没有这“禁地咒”,现在是谁坐拥天下还未可知。
该不会是……皇族内的明争暗斗吧?
她正在脑内风暴,姑苏适时的端来了一堆吃食。
烧鸡、肘子、纸皮包,还有如意金叶糕和状元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