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看她太久,苍婧以为脸上有东西,擦了擦脸颊。苍婧不知,是她红了脸。
“方才你的样子,若多些时候,也挺好的。”萧青笑得傻傻的。
这是反被他戏弄了吗?
苍婧忽而眉眼娇媚,盈盈若水,“哪个样子?这样吗?”
她娇媚带了娇蛮,萧青一时心跳加速。
苍婧又故作忧心道,“萧将军这样不行啊,你在春花楼是不是坐怀有乱?”
“那……”他竟狡辩不出。
“日后若遇到漂亮女子投怀送抱,那是万万没了方向。”
“胡……胡说,我就是……”萧青结巴起来。
“就是什么?”她盯着他,他也羞了。
他拉着她的手,“就是知道是你,才叫我坐怀有乱。”
柔声细语,情意绵绵,这般如饮了酒般微醺,只叫二人起了醉酒的晕眩。他们越靠越近,离了一寸亦是相思。
元日的烟花当空绽放,这才惊了二人,双双低头,面红耳赤。
萧青的脸颊忽而迎上一个柔暖,片刻就有一道浅浅的唇印。他欣欣一触,暖意薰着脸颊。
苍婧在他的身侧,就着这份热意微漾,低眉有羞。
绚烂的烟火在空中绽放,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唤,“母亲,师傅!”
他们瞧得程襄一蹦一跳朝他们而来,“我和红素姐姐买了烟花棒,一起玩烟花好不好。”
程襄和赵蔓芝拿着烟花棒朝他们跑来,但见他们二人的脸都红彤彤的。
程襄问,“你们很热吗?”
“是被你吵到了。”苍婧把买来的面具套在了程襄脸上。
面具凶猛,配上程襄小小的身躯,一下真的成了一个小鬼头,虎头虎脑的,显得可爱。赵蔓芝不住捏着那面具,就像捏着程襄的脸,“这太可爱了吧。”
程襄冲着苍婧喊道,“母亲太幼稚了,我是大人了。”
嫌弃幼稚的程襄却没脱下来,他还是戴着面具放烟火。
这一晚的烟火放得很晚,程襄撒开了欢儿,到了深夜才知道回去。
那时,程襄已经困了。
那孩子倒头睡了,带着面具没脱,一路睡着,萧青一路背着。
回了府邸,送进了屋,萧青难放下这孩子了。因程襄抱他太紧,胳膊缠着萧青的脖子。
皇族的人都有点这毛病,萧青近来领悟颇深。
苍婧帮忙解开,程襄就侧身一翻,直让三人都摔在了床上。
“我胳膊被他压着了。”萧青轻声说着,怕吵醒程襄。
苍婧抬起程襄的头,把他面具抽了去,让萧青抽出胳膊。
谁知,萧青却又懒懒一躺,“我困了,不想走了”
“我也困了。”苍婧顺势道。
就在这屋里,星辰月夜相伴。
苍婧耳边回荡着萧青的一番话,“我想是我们孤身来此,在这世间寻觅今生的意义。我遇到你,让我见到生命的美好,那就是意义非凡,非你不可。”
这一觉睡去,同往初日的朝阳,是新生,亦有新的骐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