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三?个人,再加个孟词微,四?个人。
一对四?,怎么想,怎么不可能,尤其现在自己还行动不便。
高恒明白过来这点,深吸一口气,一瞬间,简直想直接滚出去,让路渐川赶紧给他拷走。
正面对上不可取,但是自己要是就这么走了,他又不甘心。
那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他高恒没见过,现在传国玉符到?手又消失不见,简直比活剜了他的心还让他难受。
那可是千亿啊。
高恒不想看见到?手的钞票又长着翅膀飞走的情况。
况且就先不论钱不钱的事,以自己现在的状况,肯定也是需要药品包扎,需要食物来保证自己能活下去的。
他不能再拖,越拖下去,对自己就越不利,他就越危险。
这样?想着,高恒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地渐渐退开,直到?营地彻底看不见,他才如释重负般,靠在树上大口呼吸。
这山上一共就两座营地,除了他的,就是孟词微那座。
既然他的不能去,那么就只剩下孟词微那里?……
回忆了一下之前他下山前标记的孟词微营地的方向,高恒脑中规划着大致路线。
应该是可以绕路绕过去的。
可是光过去也不行,保守估计,孟词微的营地最少也会有两个人。
一个孟词微,一个警察。
保不齐还会多来几?个警察。
和?他们也不能正面对上。
还要想一个对策。
一个既可以拿到?传国玉符,又能顺点物资,全?身而退的计策……
第七日
1
路渐川只睡了三四个小时,便掀开帐篷走了出来,陪孟词微在岩石上坐着,两人一起分食着略有些粗糙的晚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孟词微同他说了自己和徐远一起讨论的,关于罗文秀的猜测。
末了,附上自己的想法。
路渐川静静听完,喝了一口手中的瓶装水,才沉声说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我之?前经手的很多起凶杀案中,作案凶手和死?者是夫妻或者是亲缘关系的占比很大。”
孟词微有些不?理解:“亲属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强烈到?需要杀死?对方的欲-望吧。”
“很多时候,犯罪都是冲动情绪下的产物,”路渐川拿着一根沾湿的树枝,拨弄着加热速食的小炉下燃起的一小团火,“而夫妻之?间,本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少了血缘的枷锁,又有了许多彼此情绪交接。”
“亲密的,怨恨的,痛苦的,悲伤的……种种,”火光铺在他面上,衬出他眉眼间蕴出的一层暖色,“被?情绪操控着,成为犯罪的工具。”
孟词微有些惊诧于他的发言,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过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我总算明白了,你同事为什?么?会说你冷血了。”
“原来你除了不?爱笑,板着一张脸之?外,看事物的层面,也是那么?……”她顿了顿,没捡出一个好的形容词。
“没有人情味对吗?”路渐川淡声?点出。
说着,他往火里添上一根干柴:“很多人都这么?说。”
抿着唇,孟词微没说话,她伸出手,指尖攀上他搁在身侧石头上的手。沿着指缝探进去,她将两人十指扣得牢牢。
顿了顿,反握住她的手,路渐川接着道:“罗文秀……能够对我们隐瞒她丈夫一事的话,自然?,也能隐藏些别的事情。”
“什?么??”他转了话头,孟词微也没意坚持方才的话题,随着他的话问道。
“例如?,”路渐川放下手中的树枝,转头看她,“她心中的真?正情绪。”
“罗文秀对待她丈夫,是爱还是恨,亦或者是什?么?别的感情,总之?,这对非血缘亲密关系中,她的情绪,很值得推敲。”路渐川说,“不?过想要猜想,还是要等确切的尸检报告出来。”
说着,他的目光转向?不?远处的地上,躺着的那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