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黑得早,一顿饭都还没吃完,外面就?下起了雨。
北京八月多雨,通常来?得快走得也快,低压低到一定程度,雨云撑不住,就?对着地面狂轰乱炸一通。等个一时半会儿结束后,空气里充满了水分,整个世界都清凉了起来?。
蒋以声是这时候过来?接临春的。
他撑着伞,微斜的伞面遮挡住脸部轮廓,之余一个路灯下挺拔的身影。
临春隔着餐厅的落地窗,老远就?看见了他。可惜饭局还没结束,擅自离席有些失了礼貌。蒋以声也不催促,只?说外面空气很好,他在这站一会儿,等着也不算亏。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有几个师兄喝高了就?开始吹牛,所有人陪他一起坐着,怎么也停不下来?。
临春如坐针毡,几次三番想要离开。
倒是蒋以声劝她多吃点,要是她看得着急,自己就?去附近找个咖啡店坐会儿。
这让临春想到了过去。
【我第二次来?北京的时候,你?带我去的咖啡店。】
她记得里面的东西很贵,抵得上她好几天的饭钱,蒋以声骗她说咖啡买得多送蛋糕,结果?她还真?信了。
直到一年?多以后,临春重新?去了那个地方,才发现那一小块蛋糕贵得吓人,也不可能促销赠送。
蒋以声的温柔都很安静,如果?不特别留意或许都不会被察觉到。
临春一直知道。
她搁下筷子,站起身:“师兄,你?们?慢慢喝,我有点事?情得先离开,实在不好意思了。”
临春不顾假意的挽留,还是坚持先走一步。
她起了个头,又陆续有几人也跟着一起。
餐馆门口,临春撑起伞,小跑到蒋以声的身边。
他很快收起自己那把伞,躬身钻进临春的伞下,十分自然地握住她的手。
“提前出来?了?”
“嗯。”
“没关系吗?”
“勇于说不。”
两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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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蒋以言的忌日。
临春陪着蒋以声去了趟墓地。
他们?在下午四五点才去,蒋以声不想遇见蒋臻,故意错开的时间。
六点多,天还大亮着。
两人祭奠完毕,走在陵园去往主路的人行道上。没有车辆,非常安静。
“知道顾伯的事?后我挺生气的,他不仅害了我妈,也害了我哥,强迫我妈生了我,坏事?做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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