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宥齐跪在地上,语气沉稳道:“大公主是冤枉的,她根本就没有和厉容真有过来往。那些信件,都是文昌伯府上一名丫鬟,偷偷放在书院中的!”
“你胡说!”文昌伯是真的怕了,急忙跳起来反驳道:“君宥齐,我知道你和大公主关系好,可你也不能为了救大公主,就污蔑我们文昌伯爵府!”
君宥齐没有搭理跳脚的文昌伯,只是继续对皇上道:“臣有证人,文昌伯爵府的翠儿,就是证人。”
文昌伯正要大闹,就见一位身穿青衣的婢女被带了上来,她满脸惶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文昌伯见到那个婢女,心神大乱。
他强装镇定对皇上道:“皇上,君宥齐随便找了个女子就说是我府上的丫鬟,您千万不能信他啊!”
君宥齐淡淡道:“文昌伯,这是薛大小姐身边贴身伺候的丫鬟,你不认识也正常,若是你不信,可以让薛大小姐亲自来做证,这到底是不是她身边的丫鬟!”
文昌伯心底一颤。
他忍不住恼恨,叶氏和薛潇媚是怎么回事,连个丫鬟丢了也不知道!
翠儿早上出来为小姐买脂粉,才刚出来就被人打晕,装上马车。
她也是刚刚才醒过来,她完全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被带到这里?
她更不知道的是,进皇宫前,乔晗就兑换了真心话的药送给她,并且怕药效提前结束,还兑换了双份。
翠儿脑袋慢慢有些迟钝,惊疑不定看着文昌伯和君宥齐。
皇上冷冷看着翠儿,问道:“你是文昌伯爵府的丫鬟?”
原本一脸害怕的翠儿,突然本能地如实回答起来,“是,奴婢之前是伺候文昌伯夫人叶氏的,后来夫人奴婢送给了大小姐,奴婢就开始伺候大小姐。”
文昌伯听着这丫鬟的话,心跳开始加速,就怕这丫鬟后面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是你将煜王之子和大公主来往的书信放入书院的?”
翠儿内心很是害怕,可是因为药物作用,她无法控制自己,点头承认,“是,是奴婢放的!”
“那些书信从何而来?”
“是夫人!夫人让奴婢放的!”
“你撒谎!”文昌伯气得跳脚。
翠儿跪在地上,哭着道:“奴婢没有撒谎,那些书信,就是夫人给奴婢的!”
文昌伯急忙对皇上喊冤:“皇上,你千万不要听这贱婢的一面之词!我们文昌伯爵府向来循规蹈矩,断不会做这种诬陷人的事情!”
要是被皇上发现他们诬陷大公主谋逆,这可是抄家砍头的大罪!
皇上看到文昌伯如此慌张,已经猜到了什么,“文昌伯,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这件事和你无关,那为何你家的丫鬟却说信是你夫人给的?
你夫人一个内宅女子,如何能得知煜王之子的事情?定是你唆使伪造那些信件,是不是?而且,之前你还找了个假的煜王之子来欺骗朕,朕怎么看,文昌伯爵府都不是无辜的啊!”
文昌伯脑门都是汗,紧张得就要将太后供出来,可是想到若是供出太后,自己这条命肯定就没了,可若是他替太后认下来,说不定太后会看在自己忠心耿耿的份上,给自己留条活路。
他心中纠结万分,最后只能咬牙把罪认了,“臣罪该万死,因为之前臣和大公主有私怨,所以臣才一时糊涂,犯下这种大错!”
皇上见他认了,嗤笑:“你好大的胆子,连朕的女儿也敢算计!朕饶不了你!”
他对内侍道:“传朕旨意,文昌伯构陷大公主,罪孽深重,文昌伯爵府褫夺爵位,全家流放云州,即刻出发,永不得回京!”
文昌伯跪在地上,全身瘫软,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完了。
他心中充满了悔意,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绝对不会去招惹大公主。
君宥齐又道:“伪造信函之事,事关重大,请皇上务必彻查!臣查到,那些信件用的纸非比寻常,似来自宫中。。。。。”
“君宥齐!”皇上却突然打断他的话,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件事,就此作罢!”
那些信纸若来自宫中。。。。。
他很快猜到,能轻易挑唆得动文昌伯,还如此了解煜王之子的,宫中能有几人。
而且,此人对付大公主,是为了保下广平王。
只要稍加联想,就能知道,此事是太后主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