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就生出这么个没用的东西,沈家的后辈们,都是这般的无能无用,后继无人!
“杀房妧有什么好处?啊?你告诉我?”沈琛简直要被他给气死,“梁国公府再怎么不中用,还是高门府邸,姻亲更是有世家在列。她房妧是那杨家老夫人的心头肉,你杀了她,想要同杨氏也决裂?”
“你表姐嫁在杨氏,知道当年为那门亲事,我花了多少的力气?”
乾安伯为着家族的荣耀,这些年汲汲营营,一刻也不敢松懈,同那些百年世家拼命的拉关系,好不容易将族中的女儿送去联姻,还是杨氏的旁支,这会子却险些被那蠢儿子给毁于一旦。
“可是……”沈淋犹为自己辩解,“那些人有父亲您的手信。”
“信呢?”
沈淋赶紧朝自己的身上翻着,越翻脸色越白,“不……不见了……”
沈琛强忍住要再补一脚的冲动,要不然真想把他给踹死算了,只会闯祸惹事的东西。
“没了?你居然连送到你手里的东西,都能让人给拿走?”这下子连查都无从查起,算是彻底遭了殃。
“可是……那有什么关系……”沈淋知道自己做错,但还是强撑着想要为自己脱罪,“反正房妧不是没死吗……”
“万一她回去惊吓成疾,你以为你还有好日子过?”
“她原本就是病秧子,多吹风就病倒的,怎么能怪在我的头上。”
沈琛不想再看那个蠢物一眼,挥挥手让人将他拖下去关押,“一口水也别给他喝,让他在院子里好好的反省,省得脑满肠肥,把脑子都给浸坏了!”
沈淋带着杀猪般的嚎叫被人给拖下去,直到老远还能听见他的求饶声。
乾安伯又气又累,坐在椅子当中,疲惫的按着隐隐发痛的脑门,不断的在心里盘算着,到底是谁要他们两家的关系。
他们同梁国公府,一向不亲厚,从来也没有交好的意向,旁人犯不着为着决裂他们两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难道是为着打断杨氏和他们之间的联系?
要是此事成功得计,就算是有那位族中的女儿,恐怕杨氏也会同他们断亲,最坏的结果是,那女儿也要被遣返回家。
杨老夫人在杨氏的地位,虽然出嫁多年,仍旧是极为崇高的。她当年便是杨氏家主的女儿,且素性聪慧,身为出嫁女,听闻还掌握着杨氏的产业,受宠程度可见一斑。
杨氏现如今的家主,是杨老夫人的兄弟,对她仍然十分关爱和信重,一个旁支的媳妇,根本是不可相提并论的。
到底是谁,在背地里操纵这一切?
“伯爷,外头有人求见。”心腹随从突然敲门,垂着头禀报。
“不见!”沈琛正是心烦气躁,哪里还有心思见客,当即没好气的回绝。
“可是那人说,他此行是为解决郎君刺杀房氏女一事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