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东青在她开门时正站在木桌上,待看到门口的几个人后,它展翅飞起,轻盈地落在仓房最内侧的高柜上。
林雪君望着漂亮的白色「神鸟「,深吸一口气,还是将仓房门拉到了最大。
早上她喂给它的肉已被吃光了,饱腹这一顿,足够它飞离后找一个安全所在,开启痊愈后的新生。
林雪君缓慢后退,并示意所有人与她一道退出院子。
站在院外的木桥上,她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仓房门。
等了好久,海东青白色的身影才飞掠而出。不了解仓房外的状况,它并没有直飞冲天,而是先落在了牛棚的尖顶上。
牛棚顶积了厚厚的雪,白色的猛禽站在房檐尖端,机敏四望。
白雪总是使所有白色逊色,白狗在雪中变成灰狗,白袄子在雪中变成黄袄子。
海东青却经受住了雪的考验,它胸腹的羽毛洁白纯净,不逊雪色。
收拢的羽翅被风抚动,被雪反射的光在羽毛上流渊,漂亮得不像话。
它怎么这么美?!
林雪君不舍极了,但…
她忍着眼睛的酸意,不想让泪水糊了目光,唯恐错过海东青在她面前哪怕最后一帧画面。
瞬息间,海东青观察好了四周,终于轻轻抖动了下翅膀。接着,尾羽尽数展开,如一把扇子张开在身后,双翅大张,身体随风而起。
空中气流生变化,海东青翅膀上的长羽被风托起,有了更飘逸的弧度,潇洒极了
。
飞高到一定程度后,它忽然高声鸣叫。
声音穿破郎朗普空,使每个仰头望它的人起了鸡皮疙瘩。
人们的头颈随着海东青飞向草原的身影而转动,那白色忽而一闪,竟再瞥不见了。
矛隼的度极快,当它加飞行或捕猎时,除非有录像和慢放功能,
不然人眼很难捕捉到它的身影。
它飞走了,回到它的天空,它的大自然。
林雪君终于不再忍耐,让眼泪自由流淌。
又一场分别。
忽然腹上生出熟悉的触感,低头看,果然是巡山归来的沃勒。它在她身边时,眼睛虽然在看别处,背却用力蹭过她的小腿。
抹去一把泪,林雪君蹴身抱住沃勒,将脸埋进大黑狼凉激激的粗硬毛之中,哽咽着咕唠:
“沃勒,吃了好多你捕的肉的那只海东青,拍拍屁股飞走了…噩一下就踪影全无…“
鸣鸣,怎么就飞得那么快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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