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根耳朵上的伤不重,后颈处的豁口却见了骨。如果不是塞根运气好,这一下子真咬实了,塞根的脖子都可能被咬断。就算颈骨不断,被咬到动脉,血一喷出去,
狗也活不成了。
塞根好不容易被治好的耳朵,如今又受了伤。
林雪君心疼地将它抱在怀里,一边安抚,一边看着阿木古椰给它擦血消毒和剃毛。
大狗疫得吡牙,但抱着它、弄痛它的是林雪君和阿木古楞,它只得鸣咽着忍耐。
缝合伤口必须保定,奥都和林雪君都有点不舍得将它绑起来。
奥都便坐在桌边抱紧它,将它的头和后颈暴露在桌面上方,以这样的姿势让林雪君治。
“绝对不能让它动,你确定你能控制住它吗?“林雪君有些担心地问。
“阿木古楞能固定住它的头就行,我抱着它,它肯定不挣扎。“奥都格外笃定坂道。
林雪君低头看一眼塞根,大狗腥眉韶眼挑眸看她,可怜得不得了。
狗耳朵被咬掉了一半,缝合断口并不难。林雪君连麻药也没喷,便在阿木古楞的帮助下将之缝好了。
这时喷在塞根后颈上的麻药也起了效,阿木古楞压住塞根的头,使之完全不能动。
林雪君这才在给伤口喷酮过消毒抗炎药水后,开始一层一层地缝合。狼牙的杀伤力很大,塞根后颈的肌肉都被掉裂了,伤口里乱七八糟没一块好地方。
奥都看到伤口的状况,眼泪便吧嗒吧嗒顺着脸往下流。
“当时狼群朝我围过来,塞根直接朝着一头狼就扑了过去,我这才顺着塞根扑开的缺口骑马脱困。当时被狼围住,但凡有一头狼扑到马身上,我都未必能回来一一“
马惊了,奥都很可能被捧下来,无论是摔伤后被狼群攻击,还是被马踩踏,都可能没命。
这就是牧人的狗,它们不止是伙伴,在关键时刻,甚至能救牧人的命。
奥都双手都抱着塞根,没有手擦泪,很快脸上便湿溏溏的了。
衣秀玉煮上汤药后回到桌边查看,瞧见奥都的样子,便抽了张纸帮他擦干了泪水。
“老人都说狼牙上有毒,一旦狗被咬伤了,很难活下来。塞根的伤这么严重一一“奥都说着说着,眼泪又漫了出来。
“捉牙没有毒,但它像子弹一样,咬住后不停撕扯,会伤到内里的肌肉或内脏。
塞根受伤的地方在颈后,虽然没有内脏受创,但伤口太深太大,里面血肉被撕咬烂了,的确很危险一一“林雪君一边细细地将塞根的肌肉、筋膜等皮下组织一一缝合,妙缝得很细很稳,度却不慢。
缝好一层准备去缝另一层时,她停顿几秒让衣秀玉帮她擦汗,并再次往伤口内酮止血药粉和土霉素粉。
“不过,只要缝合得好,后期针对感染等愈后问题控制得好,塞根还是有很大机会恢复的。
“现在是冬天,本身就不那么容易感染。养伤期间让它住我这儿,跟糖豆吃一样的,我每天亲自照看着。
“我们尽力“
“嗅。“奥都忙点点头。
林雪君深吸一口气,埋头再次投入到缝合之中。
奥都眼普糊着泪,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可林雪君专注坚毅的侧脸,却是清晰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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