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头一到家,就把所有人都叫到堂屋开会。
萧老太太首先义愤填膺的把谢玉姝花银子买驴买车,还拉了一车东西,尤其是雇了柳寡妇当佣人的事说了一遍。
大骂谢玉姝黑心肝的,花她们家钱,还假装说没银子给老四读书,假惺惺的借了她们十两银子,还让她打欠条,末了骂了谢玉姝n遍杀千刀的小娼妇。
箫大勇一家听了低头默不作声。
谢玉娇唏嘘的哀叹
“这分了家,二哥跟我们是离心了!说起来远航跟他可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何况我们远航读书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将来出息了,还能不管二哥不成?
二哥家里又没有地,手里有银子,宁可让二嫂挥霍了,也不肯给亲弟弟读书,这是不把远航当弟弟了!”
萧老太太听了更生气了,拍的炕席只冒烟
“他敢!他是从老娘肚子里爬出来的,他的东西,就是老娘的东西,老娘说给谁,就给谁。
一会你们都跟我过去,把东西给我要过来,老四读书是顶重要的事,有银子不给老四读书使,让那个小娼妇败花了,我看他脑袋也瘸了!”
萧艳也忙道
“对,听说她上次还买了许多好看的布料,只是被她藏起来了,娘,你可得帮我要过来,她一个嫁了人的媳妇,还穿那么好看干什么?
我也是大姑娘了,也该做几身好看的衣裳了!”
剩下的话,萧艳没说,但萧老太太显然心领神会,拍拍萧艳的手道
“可不是,我们艳儿也十五岁的大姑娘了,是该打扮起来!”
萧老头见萧大勇一家子不吭声,皱着眉头开口
“老大一会去老二那,把驴和车赶回来,老二没有地,他腿瘸也放不了驴,驴车搁他那也用不上,白瞎了!
牵回来咱们使正好!”
“爹,俺开不了口!
那驴和车都是二弟的,你要是使,借来使一下二弟也不会不让,牵回来不太好!”
萧大勇为难的道。
“你个憨货!完犊子玩意!老二一个瘸子,又没地,用的着驴车吗!还不是谢玉姝那个小娼妇赶着车到处浪,谁知道她在外头干了什么,出去一趟就买驴买车的!
咱们家的东西,咱们不能使!让个外人享受去?”
萧老太太见萧大勇不出头,气的指着他脑袋咆哮!
“二弟妹的两个哥哥都在府衙当差,而且刘家兄弟也在,二弟妹自己还卖了些钱,想买车也不是很难!
而且,这车也不一定就是二弟妹一个人的。也可能是人家兄弟姐妹一起买的!”
李氏小声开口提醒,意思是谢玉姝娘家兄弟如今已经在衙门当差了的,可不是你们随便想捏圆搓扁的,你们想欺负人也悠着点!
李氏这一开口,萧老头和萧老太太果然脸色一沉,怎么把这个事忘了!顿时气焰蔫巴了不少!
谢玉娇恨的脸都白了!
她谢玉姝凭什么!从小到大,都是她压着谢玉姝,打也好,骂也好,谢玉姝只有受着的份,可恨的是,自从她嫁给箫毅,整个人都变了,一言不合就动手,整个就一混不吝。
连带着,她那一家子贱种都变了,不听她爷爷的话了不说,还敢跟她们对着干了!
原来她爷爷用族长的身份,还能压制着,自从她们出门一趟,回来后,谢天琪那个小崽子在府衙当了差,没几天,又把谢二整过去了,哥俩都是衙门的人,她爷爷都得让他们三分了!
她真后悔当初撺掇着把谢玉姝嫁给箫毅了!搞得她现在破罐子破摔,没人能治得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