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他?
等着他们来接他,他估计自己得这辈子老死在白予安那里!
霍箫明白自己现在愤怒着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只能显示他的确情绪异常。
白予安说他精神受了刺激变得异常,大概是防着他出来后撕破脸在霍家说出他被圈禁的经历,到时候两家大人关系难以收场。
白予安把话说在前面,到时候不管霍箫说了什么,他都可以推在他精神受了刺激胡言乱语上。
但是现在,如果霍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么他就坐实了自己被刺激出毛病来了。
所以霍箫直接挂断了电话,
霍笙不说也没关系,他一处一处找。
家里找不到就回老宅,老宅找不到就去翻其他的房产!
霍家没别人向着他,如果没有霍振他现在就没了任何依仗,不管怎么样,他现在都要找到霍振,起码要向他哭诉一下后悔之情,表明自己的态度!
钱倾的车子到了。
钱倾从车上下来,打量了一下霍箫,笑呵呵的说:“恢复的还挺好,红光满面的,我还以为白予安一个大冰块天天在你面前转,你会吃不下喝不下瘦成皮包骨头呢!”
霍箫听见这话,想起来白予安是怎么逼他吃饭的,脸上蒙上一层阴翳。
钱倾看他脸色变得难看,没有再继续调侃下去,从前勾肩搭背的两个人,面上看起来还和从前没什么两样,但隐隐约约就是有什么是不一样了。
霍箫心知肚明,是他从前的优越感没有了,大家突然站在了一样的地方,彼此都有些不太适应。
霍箫现在管不了这些,他得先回霍家。
“送我回家。”上车后,霍箫说。
路上,钱倾开着车,后视镜里好几次朝霍箫看,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你就问。”霍箫看着前面的路,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你考核的时候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我总觉得,不应该啊!”钱倾半晌说。
霍箫沉默了许久。
是啊,不应该,但就是被他搞砸了。
“算了,不开心的事情,不想说就不说了!”钱倾打着哈哈。
霍箫没应声,把头转向了窗外,一路都没有再说话。
霍家公馆前面鎏金的大铁门紧紧上着锁,院内的绿植在寒意袭来的深秋依旧保持着苍翠的绿色。
院里来往的下人,这会倒是不见一个。
霍箫下了车,手拍在大铁门上喊,“王叔,王叔,把门开一下!”
他连着喊了几声,王叔没出来,霍笙从旁边的门房走了出来。
“你怎么就不听劝呢?”霍笙隔着大铁门,冷冷地看着他,“让你在外面再待一段时间,等爸爸身体完全养好就行了,你却一句都不听。霍箫,你不能一直这么自私,永远只顾着你自己!”
“别那么多废话,你把门打开!”
“霍箫,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闹得还不够吗?爸爸现在出去,头都抬不起来,你怎么就不替他想想他的处境!”
“我想什么啊?不就是上不了工大吗?怎么了,是你们都行就我一个上不去吗?我现在就算下来了,去的大学也比你的好一百倍!”
“只是上不了的事情吗?本来是没有什么丢人的,但你从小到大摆什么谱啊,你没那资格就该早点有自知之明!”
霍笙朝他笑眯眯地继续说:“我都替你躁得慌,你自己不觉得没脸吗?换成我的话早在那山上一头栽下去了,我可没脸继续活着!”
霍箫眯了眯眼睛,“所以,你是想我死是不是?”
霍笙满不在乎的说:“这是自己说的,我可没说,我只是把自己放在你的角度,设身处地想了一下而已!”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霍笙,我不仅不会死,还会要你的命!”
“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养不熟的畜牲!”霍笙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