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公公,难怪你能近身侍奉王爷,您这养气的功夫在下佩服!”
其实从大明到汉城,通过的关隘也没两个,而且确实也轻松的通过了,毕竟这朝鲜已承平近百年。
侍女们可被吓得不轻,一个个麻溜的退了出去,连地上的泡菜都顾不得打扫了。
于是陈云泰一行进入了王宫,随即李仁表把其他人留下安顿,只带着陈云泰和余海进了深宫。
“滚……都给我滚!”
可当他面前第一个食盒打开,里面是不知什么菜和豆腐一煮,然后下一个食盒里是一碟凉粉,再然后……
很快,陈云泰二人被引到一处偏殿,李仁表让他们稍作等候,在安排了膳食后就离开了。
“所以……这些东西,是给我们吃的?”余海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
于是他忍不住问道:“你们可知,我二人是谁?”
“我有腰牌,沿途畅通无阻!”陈云泰答道。
“二位一路未着官服,想来行程通关也不容易!”李仁表没话找话,其实还是在试探陈云泰二人。
而她这小心翼翼的一幕,再度看得余海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上前就把那碟泡菜拍飞,随后盘子碎裂泡茶撒了一地。
听到这话,余海已是怒火上涌,暗骂这朝鲜君臣太过狂妄,竟完全没把他这“上使”放在眼里。
“这些朝鲜人,毫无礼数,可恶至极!”余海忍不住吐槽。
刚才那些菜,陈云泰也都看到了,对此他其实没啥感觉。
他在朝鲜待过许久,知道这地方本不富裕,即便当官的吃的也就那样。
陈“其实……唉……就忍忍吧!”
陈云泰本想解释两句,但最终他还是把话憋了回去,毕竟朝鲜人本就怠慢了他们。
“小地方的人坐井观天,总以为自己了不得,总以为自己那点儿东西是天下第一!”
陈云泰依旧吐槽着,而余海也已逐渐平复心情。
他二人以为自己被怠慢,但其实在王宫深处一座殿内,朝鲜世子李暄非常重视大明来使,此刻正召集重臣商议对策。
通过李仁表带来的消息,在场众人都已经知道,来的这两人是奉襄王之命而来。
如果是大明普通的亲王,朝鲜众人其实不会太紧张,可这偏偏是襄王派的人来。
襄王是谁?是连战连捷、所向睥睨,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大明战神。
这样杀气腾腾的人,突然派人来传话,就有极大的可能不是好事。
而众人所议的内容,便是这二人来传什么话,朝鲜方面又该如何应对。
传话各种可能都有,在场大臣众多,每个人都发散了联想,然后与同僚就所言商议对策。
众人群策群力之际,以左右议政为代表的高级文官们,此时基本上都没有说话。
他们不是今天不说话,而是前期李暄杀人立威后,他们在朝堂上就很少说话。
这当然是李暄所期望的结果,没有人在他耳边嗡嗡叫,他就可以安心对国家进行改革。
但此时,李暄却很希望这些人开口,替他参详并拿出主意。
虽然厌恶这些人,但李暄也不得不承认,这些高官们久经宦海沉浮,对世事要看得透彻许多。
“陈相……此事你怎么看?”李暄终于主动发问。
领议政陈泰民,称得上是朝鲜百官之首,其门生故吏遍布朝鲜。
而他本人也是个牛人,世祖章武年间赴神都参加会试高中,殿试被点为二甲第十五名。
因其来自朝鲜,还得世祖亲自召见过,而那已是三十多年前的事。
“世子……当务之急,是立刻迎接上使,以免怠慢了人家,引发不必要的误会!”
陈泰民一开口,李暄心里就很不高兴,他最讨厌这老家伙说教的语气和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