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从三品的奉国中尉,品级上前其实比何武要高,但他却把姿态摆得很低。
为扩大战国,朱怡锂接着说道:“将军,在下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几人又闲扯了一阵,朱怡锂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便一拍脑门说道:“诸位……我突然想起了个事!”
“我在想……会不会是有外人进去!”
到了这般地步,朱怡锂都还不忘拔高自己。
“跟你说句实在话……燕藩地处偏僻,爵位最高的宗主也仅为镇国将军,最多再隔三五十年,燕藩一脉的爵位就到头了!”
朱怡锂所说的案板上没馒头,但他却是一点儿都不慌,因为他完全可以说又被贼人拿了,这样更能证明确实有人混了进来。
何武本来都睡了,听到这消息顿时清醒,换上袍服穿好甲胄之后,便立刻动身往厨房这边去了。
“外人进去?”周奎顿时紧张起来。
“伱可立大功了!”
“襄王殿下来一趟不容易,我既受宗主之信任负责诸位食宿,自然竭尽全力做好本职!”
燕王府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在侍卫们大举搜查下,这两具尸体很轻松就被找到了。
听到这话,朱怡锂心中已乐开了花,这便是他想要的结果。
“正是……方才我进厨房时,就好像听见里面有动静,去查看时你们到了,我才没有深究,现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搜查刺客的事,自然有下面人去忙活,何武要做的就是等结果。
所以他直截了当道:“有话直说便是!”
“这些刺客既藏身于厨房,在下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是随运送食材的车进的王府!”
“顺着这条线查,应该不会有错!”
叹了口气,朱怡锂无奈道:“我在时都好好地,王兄弟才来两天就出这事,都怪我这病生的不是时候!”
这话哪里是感慨,简直就那位“王兄弟”,既朱怡镔小舅子的催命符。
有个词叫先入为主,只要让这姓王的有了嫌疑,再制造点儿线索把他摁死,在朱怡锂看来简直轻而易举。
当然,这些只是手段而非目的,他的最终目标一直是朱怡镔,即使后者对他非常照顾。
让朱怡锂遗憾的是,眼下锦衣卫没第一时间到,否则他能直接跟这些人对话。
对那个姓王的何武有些印象,昨天下午他还盘问过两句。
想起这件事,何武就感到愤怒,暗道当时就该更仔细检查才对。
“来人,先去把那姓王的拿了!”
“是!”
襄王府内侍卫们动了起来,而此时在银安殿的廊下,已经摆好了桌椅和茶点。
朱景洪坐在主位上,诺敏和妙玉分在左右,看着天上残月正闲聊着。
诺敏其实很累,所以基本没怎么说话,主要是朱景洪在问妙玉一些事。
“老家在何处?”
“家里还有什么人?”
“为何要出家?”
对妙玉的身世,朱景洪有非常浓厚的兴趣,所以干脆他就直接问了。
这些问题,妙玉早就编好了说辞,以备任何时候遭受盘问,所以她就跟朱景洪讲述起来。
这时龙禁卫百户张临进了银安门,看见台阶上朱景洪兴致正高,他便悄悄来到了东边廊下,并向在此侍奉的小宦官讲了情况。
很快小宦官把话传给了邓安,然后邓安悄悄转给了朱景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