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箬抓起沈冰心的衣领,便又是几个巴掌下去,这一次,她可没有再留手。
然而,她这泼辣的举动,震惊了一旁看戏的萧琛。
没人能在他面前放肆,萧琛脸色一沉。
沈箬!
萧琛面色深沉得可怕:你一再挑衅本王威严,丞相府真是教了个好女儿。
来人,把人关进柴房,给我好生反思。
呵,我看你是要被这个小绿茶迷昏了头,命都不要了!
这边她在替狗男人维护王府形象,他反手给自己关起来?
定眼一看狗男人唇色单薄,隐隐透着紫黑,俨然一副即将去世的模样!
不等沈箬说话,几名侍卫听从命令,围了上来。
娘娘,得罪了。
沈箬收回思绪,冷着脸把侍卫推开:拿开你们的脏手,我自己会走!
这让想见到她狼狈模样的沈冰心大失所望,差点没咬碎了一口银牙:王爷,姐姐她
可惜萧琛压根就没搭理她,丢下句送沈小姐回府,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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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府的柴房,就是比寻常百姓的家还华贵几分,看着干净平坦,让沈箬的心情稍稍好了不少。
沈箬把怀里的孩子放下,神色坦然道:今晚就先凑合着吧。
嗯。
麟儿点点头,看着生怕给娘亲添半点麻烦。
这到是让沈箬侧目几分,这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种,自幼早熟懂事,也就开始母亲突然的死讯,吓着了,这才惶惶不安,之后她醒来,便一直听话乖巧得让人心疼。
就是她这种对孩子不太感冒的,都忍不住想好好疼疼这孩子。
思即,不自觉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夸了几声好孩子。
环顾四周,柴房虽然四面都窗户紧闭,但这已是早秋时节,对孩子来说还是稍稍冷了些。
要是在这睡一晚,怕是非得感冒发烧不可。
她皱了下眉,转身到门前敲了敲:有人吗?能给我们床被褥毯子吗?
然而几声询问,都无人搭理,沈箬眸色沉了沉,暗自把这事记在了萧琛身上,早晚在他身上讨回来。
她将目光落向摆在墙角处的茅草堆,上前抱下一摞,一一铺在地上。
正收拾着,忽然手上被什么东西划破,只觉得一痛,她低头一看,那白嫩如剥壳鸡蛋的手背上赫然出现一条红线。
鲜红的血液瞬间渗了出来,滑落到手腕上,还染脏了带在手腕上的白玉镯。
沈箬啧了一声,有点嫌弃这身体如此娇贵,不过才干一点小活就受伤了。
只是还没等她来得及收拾,脑袋突然无端剧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