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证据吗?那还请父皇让他们拿出证据证明!”
“梁王,证据我们有的是,就是怕你不敢看!”
说着,御史台众人对外面道:“将证人证物带上来。”
几乎瞬间,朝堂上就安静不少。
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皇帝都不由得朝外面看过去,等看到来人是谁,眸子都眯起来了。
“草民二狗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二狗明显是难民,身上更是破破烂烂,他哆哆嗦嗦地道:“草民是从西北来的难民,三天前才到的京城。”
皇帝冷冷地道:“你是难民,怎么会三天前才到?”
早在一个多月前,孟青宁就安排人开始施粥,还有作坊干活,收获了不少名声,这让皇帝又爱又恨!
二狗老实巴交地道:“回皇上,草民是听说京城里有太子妃创的作坊,能进去干活挣钱糊口,所以草民就来了。”
“二狗,梁王不是带了赈灾银钱过去了吗?为何你还要不远千里地来挣月钱。”
二狗恶狠狠地道:“回官人,梁王虽然打着赈灾的名号,可做的事却不是赈灾的事,他给我们的粥只有几粒米。”
“甚至不管老弱病残的死活,只管那些青壮年的男丁,我们死了不少人,所以我才拼着一口气来的京城啊!”
众人怒不可遏,纷纷瞪向魏渊:“梁王,证人如此说,你该如何解释?”
“梁王,你狡辩之前可要想想,像二狗这样的证人,在西北之地可有成千上万个。”魏乾看向魏渊提醒。
魏渊手指攥紧,恶狠狠地道:“太子,你陷害我,这是你为我设好的阴谋,对不对!”
“梁王慎言,孤为何要这般陷害你?”
皇帝闭上眼,再次睁开道:“都给朕闭嘴,朝堂之上,如此行事,成何体统!”
“梁王,这难民说的话可是真的?”皇帝死死地瞪向魏渊。
魏渊张了张嘴。
不敢狡辩,因为太子说得对,在西北像二狗这样的难民太多了。
“父皇,肯定是儿臣手底下的谋士自作主张,儿臣不知啊。”魏渊磕头道:“还请父皇明察,儿臣都是尽心尽力地赈灾,绝对没有异心。”
“梁王,你将贪污的赈灾银两放到了城外三十里的庄子地窖内,那庄子,是梁王妃的嫁妆吧。”御史台的人突然开口。
魏渊震惊地转过头,看向御史台的人。
眼神之中分明写着“你怎么知道”。
御史台的人看到魏渊这反应,立即道:“皇上,只要派人去庄子地窖看看,就能水落石出。”
皇帝哪里不明白,看向魏渊的眼神里满是失望。
真要贪污就做得干净点,现在还要让他来擦屁股,保都保不住,白白便宜了魏乾!
看来他就不应该选择魏渊这个无用之人。
三个时辰后,贪污的银子全部被带回。
皇帝咬着牙道:“梁王,你实在是太令朕失望了,但朕念在你初犯,就从轻发落……”
“父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若是轻饶了梁王,让那些受苦受难的西北百姓如何咽下这口气,还请父皇三思。”
“太子,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这是在逼迫皇帝。
魏乾抬眸道:“儿臣知道,儿臣要为了天下百姓考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父皇难道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