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缺他们回来了。
说书人看中了心思正直的祝百寿,虽是做了诸般算计安排,但亲眼看着那满脸络腮胡的小子平安无恙地过来,心里也更踏实。
不过他没走过,只是远远看着,目光往担架上瞥一眼,轻声细语。
“宁经魁的确聪明绝顶,可也有句话叫过慧易夭!”
“往后好自为之吧。”
至于陆缺……
说书人看都没看。
………
陆缺和祝百寿两人,在锁龙镇的存在感很低,就相当于是有事了,别人口中才会提一句的“那谁谁”。
宁归大不相同。
虽是被发配过来的罪民,可经魁那层身份非常耀眼,又能说会道,相貌也英俊,在镇子上就很有名气。
不少家世清白的姑娘,早就已经芳心安许。
回了锁龙镇等于回到了主场。
一群莺莺燕燕的持扇少女,立马围了过来。
看见宁归伤成这般模样,个个都觉得心疼……还好,没伤到脸,还如从前一般英俊潇洒。
少女们打扇子的打扇子,关怀的关怀,更有为宁归打抱不平的。
“姓祝的,你凭什么把宁哥哥打成这般模样,你还是人吗?”
祝百寿冤到了家,长得像山贼土匪,就一定得打家劫舍,一定得凶狠残暴?
这叫什么事!
他还没有来不及辩解,宁归就添油加醋起来,“妹妹们说的不错,这祝百寿就是很不孝,时常忤逆于我。”
不孝,忤逆……
就冲这两词儿,祝百寿都想把宁归从担架上扔下来。
“宁归,闭上你的狗嘴!”
“你凭什么骂我们宁哥哥,你知道宁哥哥有多优秀?”
“他就是日子过得不如意,妒忌。”
“……”
斥责祝百寿的声音此起彼伏,一路从镇口延伸到柳记药铺。
陆缺自始至终没有开口。
毕竟。
在少女们为自家哥哥担忧、群情高涨,义愤填膺的时候,最好别开口,一开口就容易被群起攻之。
还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为好,让祝百寿自己扛吧。
到了柳记药铺。
请大夫为宁归处理外伤,缝合伤口,一阵儿慌乱的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