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开,明明铁皮炉和蜂窝煤都要我们来做,他们就负责采运一下铁矿石,我们出工又出力,怎么才得六成啊?”
“六成是人家的,我们只有四成。”
秋兰纠正道:“就这,还得看人家吴狼的脸色。”
“凭什么啊!”郝富贵脸上的肥肉抖动起来,“那我们岂不是成了跪着要饭的?”
秋兰看了眼楚嬴,轻叹口气:“那有什么办法,谁让咱们实力比不上人家,偏又被人拿住了命门,能解决掉问题,顺带挣点钱,已经算很不错了。”
“那咱们就由着他吴狼欺负?”
郝富贵心里堵的难受:“挣钱还得跪着,还得看别人脸色,寒碜,实在寒碜!”
崔肇也随之点头:“确实寒碜。”
他皱了皱眉,扭头问楚嬴:“殿下真咽的下这口气?”
“本宫好歹也是一国皇子,挣个钱岂能看别人脸色?”
楚嬴摇摇头,目光如寒星般明亮而坚定:“本宫不但要挣钱,还要站着把这钱给挣了!”
崔肇下意识握住腰间佩刀,杀气腾腾:“殿下想怎么做?”
卧槽,这个暴力分子,人家中间商赚个差价,难不成你还想把人给砍了?
楚嬴眼皮一跳,他目前可没实力和吴狼对上。
而且,依靠三大家族的渠道,从外面采购回铁矿石,也是他计划中的重要一环,不容有失。
若非如此,他岂能答应让对方攫取六成利益。
要知道,一旦铁皮炉和蜂窝煤的销路铺开,一年几万两银子的利润可谓轻轻松松。
就这三个边城小家族,足够撑死他们好几回了。
“稍安勿躁,目前暂时不宜与他们起冲突,至少,在顺城拥有足够的粮食之前,我们还得再忍一忍。”
听到楚嬴这么说,崔肇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可是殿下,我们已经忍了吴狼太多次,谁知道下一批粮食,什么时候能抵达顺城?难道我们就一直忍下去?”
“当然不是,一个月。”
楚嬴竖起一根指头,神色严肃:“本宫答应你,只需一个月,一定会有粮食抵达顺城,到时候,便是我们向吴狼展开反击之时!”
“一个月?!”
崔肇和其他人对视一眼,忽然眸光一动:“殿下为何这么肯定?难不成,这个月朝廷会有官粮运来?”
“鬼知道朝廷什么时候会运粮过来。”
楚嬴摇头否认,却让崔肇越发疑惑,又问:“那是其它地方有商人要来倒卖粮食?”
“这本宫就更不知道了。”
楚嬴看着有些发蒙的崔肇,笑了笑,从袖中又抽出一封请帖:“别想太多,只要你去帮本宫把此人找来,你就会明白了。”
“是他?”
崔肇接过请帖一看,整个人一下愣住。
只见请贴正中的朱红处,赫然写着王琦两个字。
他的脑海中瞬间浮出一个人影。
他们刚抵达顺城时,此人恰好就和楚嬴同车。
这小子不仅因为秋兰和楚嬴起了冲突,事后还在衙门反咬一口,帮着巴图诬陷楚嬴。
最后真相大白,还是楚嬴大发善心,才放了他一马。
崔肇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样一个毫无廉耻的小人,殿下找他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