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下面又盖不住,鞋和裤腿都湿了。
还好来得早,在食堂里间,烤了好久的裤腿和鞋袜。
王四兵并没有跟着一起来学校,他直接去了镇上的供销社,找他的合作伙伴,就是那个理发老师傅的儿子。
“还以为你今天不来呢。”见王四兵顶着一身湿气出现,罗富贵连忙把自己的火箱拿出来,给他烤手。
“你还有这玩意呢?”王四兵意外了一下。
仔细看了看,心里盘算着,自己能不能做,如果可以,他就给几个侄子侄女都做一个。
不过,这回他不白送了,要收点材料费的。
升米恩,斗米仇。
不说别人,就他三婶那人,妥妥的会觉得理所当然,搞不好还会想多要。
他是对侄子侄女好,但也不是冤大头。
再说,现在都分家了,他还得攒钱建屋,娶媳妇呢。
先前乔丽她妈拿到河边村找人孵鸡崽子,王四兵已经把鸡苗送去,当天就留在乔家吃了餐饭。
其他人不说,反正乔丽妈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这门亲事,应该是没跑了。
后来收稻谷时,他又上门帮忙干活。
一来二去的,他现在已经是乔家的准女婿啦。
等到腊八那天,会定个日,彻底定下来。
再过一个年,明年肯定能结。
这段时间,他可没少折腾,现在手里有一百多块钱巨款了,但显然是还不够的。
“咋?你还打我火箱的主意啊?”罗富贵见他看得仔细,甚至还掀开了看,好笑的问道。
通过两三个月的合作,他们已经很熟悉了,说话也不那么套气见外了。
谁能想到呢,这一个看着愣头青一样的小伙子,还是个有生意头脑的,又会做人。
当时扯着他老爹的名头来套近乎时,他是一万个瞧不上的。
就他在供销社卖肉,平时找他套近乎的人能少?
但王四兵脸皮厚,死皮赖脸的缠着他,硬是买走了些边边角角的、和血口的肉,钱没咋少,就是没要票了。
谁知道,这家伙根本不是拿回去吃,而是跑去县里倒卖,反手赚了两块钱,还有一斤粮票。
回来时,他正好在收摊,王四兵给他派了根烟,拉着他谈合作。
王四兵也没瞒着,在罗富贵这拿边角料肉,是按五毛一斤给的钱,他去县城,八毛一斤,或拿其他东西置换,其他票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