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来祝寿的有位关家小姐,是个心狠手辣的坏人,而且她想嫁给堂哥。之前要用烫伤药,就是这个关小姐故意泼热汤,烫伤了安家表姐。她那么坏,我小小的整她一把,在她头上画了个大绿龟!哈哈哈,师父你不知道,当时有多好笑。之后她恼羞成怒,要冲过来打我,才有堂哥替我挡下这件事。”
姜霆之本来双眼含着笑意听小徒儿眉飞色舞地给他讲白天的趣事,可越听越不对。他没想到,寿宴上竟发生了这样的事,原以为不在宫内,可以安心放她自由自在,看来是自己太过大意,这样可不行。
坐直身子,姜霆之定定地看着王婵,双唇抿着,十足的严厉师长风范。
“为何行事如此鲁莽?你即知她是狠毒之辈,为何还要以身犯险?”故意端着师父的架子,说出的话自然十分威严,和平日里轻声细语的温柔师父很不一样。
眼看着自己的质问一出口,小徒儿听得一愣,其实姜霆之也不愿吓到她的,他怎么舍得对她严厉,但姜霆之深知白日里王柬取药时自己的急切与无助,若徒儿这无惧无畏的性格不改改,怕是以后真的会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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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梁,她是金枝玉叶的皇室公主,他是只手遮天的权臣国师,可他尚且护不住徒儿的周全,令她三番几次陷于刺杀和暗害之中。如若有朝一日,二人回到弱肉强食的修真界,没人在乎什么凡尘界的五公主,而他区区半步元婴的修为,在师门内,同龄人中是佼佼者,放眼整个修真界却泯然众人,自保尚且勉强,更别提庇护徒儿。因此,今日自己不能心软,必须让甜甜意识到她做得不对的地方。
下定决心,姜霆之再度开口:“若你尚不懂何为趋利避害,那为师只能罚你,今后直至回京,你都不许踏出揽月轩的院门。”还有一句最重要的,姜霆之没说出口:哪儿也别去,好好在我身边陪我。
是我听错了吗?王婵心想,我做好事,惩治恶人,怎么却惹得师父生气,还要受罚?
大眼睛疑惑地望着师父,他莫不是在和我开玩笑?王婵挤出一个笑脸,答道:“师父说什么呢?我是做了好事呀,哪儿有做好事受罚的?”
“怎么?还不知错?那人出手害人,自有上天惩戒,你千金之体,何故出手?万一她用热汤泼的是你,万一她冲过去撕扯你王柬没能及时拦下,又当如何!”越说越惶恐,越想越不安,姜霆之把心里的恐惧尽数伪装成愤怒,一拍桌子,音调不自觉提高几分。
而受训的小姑娘呢,瞪着一双紫汪汪的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师父居然凶她,还拍桌子了!哪儿有这样的,惩恶扬善却要挨训受罚!师父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啊,怎么能这般赏罚不分?!
“师父是认真的?不是在和甜甜说笑?关蕊烫伤了安家小姐,前不久安舅母与我起争执,被舅姥姥收了掌家权,今日寿宴都尚在禁足中,安家人本就疑心此事,若不能戳穿关蕊的伎俩给安家出气,若是把洒汤的错处稀里糊涂归到侯府下人身上,那安家与侯府,岂不是要亲戚变仇人?侯府上下对我那么好,我岂能坐视不理?”
小姑娘一口气说出一大段,然后倔强地仰着脖子,使劲忍住眼底的泪光,委屈,实在是太委屈了,但王婵不想哭,一哭师父准会服软,然后就翻篇了,今日她深觉自己没错,不愿胜之不武。
“甜甜这是在顶撞师父吗?因为那些外人?侯府上下,难道比师父对你还要好吗?”姜霆之大袖下的手在隐隐发抖,咬着牙问出这句话,心里祈求着千万别听到她承认,承认侯府的确已经比师父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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