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時,一個護衛打扮的男子從外向這邊幾人走來。那是一個和萬屠幾人完全不一樣打扮的男人,也代表這人不屬於都察院六科,而是裴玄之的貼身護衛,也是他母親的人。
「公子。」來人見他立馬行禮。
裴玄之點頭,示意他說。
得了令高查也不扭捏,而是直言道:「剛剛收到消息,那事情是有人故意為之,並不是驛站的官員做的主。」
說完之後,接下來的話就有些不便外人停。高查停了一瞬,隨後才湊近裴玄之小聲道:「我讓人抓了那幾個女子問話,也從她們口中套了些話。那話指向侯府,指向裴姜氏。」
裴玄之皺眉,他看向高查似乎是在甄別這話到底是真是假?可高查嘴裡不可能有假話,他不敢騙他,也沒有理由編這些瞎話陷害那人。
青年本就不悅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他能感受到那位嫂嫂對他不喜,可他不相信她會害他。女人嬌弱,眉眼裡也都是情愁。
但還是那句話,高查不會弄錯。
所以,她是怕他搶了她兒子的位子。裴玄之雖不願意相信,但還是在高查說話的那一瞬立馬弄清楚這裡面的彎彎繞繞。
青年臉色沉下,高查看到這慕壓低聲線惡狠狠道:「公子要不要給些教訓。」
高查這人,性情狠辣。他說的動手,可不是一般的動手,而是抽筋扒皮,挫骨揚灰。
對其很是了解的裴玄之,只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沒什麼情緒,淡淡的看的高查愣了一瞬。
因他察覺出公子似乎不一樣了,也不對,是一樣的。只不過,在這一刻對他這行為上有了不滿。
高查被看的很是不自在,他不明白公子這是怎麼了。以往又不是沒發生過這種事情,那些人那可不是被他解決了。
這位姜氏女,應當一樣下場。
可公子,不允。
「不必,讓佩元將我書房內的那把水琴送到府上,就說是我為嫂夫人準備的見面禮。」男子沒在糾結那事是不是她做的,因他心亂的很,亂到不知如何是好。
可他也知道,自己是生氣的。
氣她對他下手,氣她誤解他。
但他也知道,這件事情怪不到她頭上。是他們之間有誤會,是老夫人與族老的逼迫讓她對他起了埋怨。
今日他已在她面前表明了態度,她應當不氣了。也為他安排了院落,不是嗎?
對於公子的安排,高查萬般不解,他不明白公子為什麼要放了那個蠢婦?就因為她是他的嫂夫人,可那又怎樣,公子何時把那位當過兄長?自也是不認這位嫂夫人的。
但此刻,命令已下。
高查不敢違背,只道:「是。」
幾人走出侯府大門,騎上高頭大馬,拉扯韁繩馬兒踏步,很快消失在長街內……
與此同時,另一邊蓮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