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蕭臣那個背後使陰招兒的傢伙也跟著消失了。
溫宛落座後,抬眼看向眼前男子,不失禮數打量,一身十分普通的棉麻褐色長衣,長相英俊瀟灑,放蕩不羈。
「敢問玉食神,剛剛外面那幾個『乞丐』為何要殺你?」
玉布衣震驚到靜止,隨後一張臉霎時生動起來。
殺他?
「本縣主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剛剛食神未向敵手報出御南侯府,所以我當是沒幫上食神什麼忙。」溫宛看似歉疚開口。
可這話里話外的意思,與真相差多少啊!
那些乞丐明明是衝著馬車去的,他是路見不平,被迫拔刀相助的那個,可眼前這位美麗大方的溫縣主顯然不是這樣想的。
聽溫宛的意思,很像是他遭人尋仇,想借御南侯府平事兒。
玉布衣無語瞧向窗外,現在應該下雪,或者是冰雹。
溫宛見玉布衣不說話,心裡亦有自己的算計。
人生在世,錢雖不是萬能的,但卻有九千九百九十九能,唯一不能,是不能感受到貧窮的痛苦。
俗語有云,有錢能使鬼推磨,無錢便做推磨鬼。
溫宛不愛財,但她也實實在在缺一個有錢的朋友,缺一個像玉布衣這樣特別有錢的朋友。
尤其重活一世,她若想護住想要護住的,用錢的地方還很多。
「玉食神……」
「溫縣主不必自責,倒是玉某未經縣主同意強行拽住御南侯府的馬車,唐突了。」玉布衣一番心理建設之後,不打算解釋。
要說蕭臣對眼前這位溫縣主沒有別的意思,他賭自己當場去世!
不是玩威脅麼!
呵呵!
溫宛聽罷,暗自欣喜,「來日方長,玉食神且放心,日後但凡金禧樓有事,溫宛願盡全力。」
在遇到蕭臣之前,玉布衣從來沒有想過把金禧樓開到皇城,遠離權力中心才能活的自在,奈何天不從人願,如今他已入皇城,想要獨善其身自不可能。
既然不可能,那他就陪蕭臣玩把大的……
月光如練,夜色清幽。
御南侯府二房,李氏在房間裡的繡板上繡著飛鳳圖樣,房門開啟,溫謹儒從外面走進來。
「老爺回來了!」
李氏擱下手裡針線迎過去,溫謹儒退下長袍,「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