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近找了一家便宜的酒家。
开口要一份白切肉,两盘炖烂糊的肘子,一碟蚕豆,一大盆米饭。
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白启和虾头十七八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难得开荤,自然猛猛埋头干饭。
“对了,你爹之前打算送你去武馆?拜师得多少大钱?”
白启把泛着油花的汤水倒进碗里,筷子拌动。
一口米饭一口肉,有种无限的满足。
鱼虾螃蟹填不饱肚子,想要营养充足,还是得补充油水。
“我爹打听了好多家,内城有名气,招牌响的,肯定进不去。
光孝敬师傅的茶水费,就得二十两银子!”
虾头像饿死鬼投胎,只顾着吃肉,含糊说道:
“我也没想着学多厉害的本事,懂几招把式够唬人便成!
外城有两家武馆,白虹门练的是‘金蝉功’,松山门打的是‘磐石拳’。
拜师都不贵,五两银子即可。
包住宿,伙食另算,以三个月为期。
阿七,你也想学武了?
照我说,早该这样!
打渔只会受欺负,成为武者才能让人叫你一声‘爷’!”
白启眼神闪烁,虽然对黑河县那些武馆底细,不太清楚。
但他觉得大部分贵的东西,往往只有一个缺点。
那就是贵!
尤其武功这种安身立命的独门技艺!
一两银子,就是一千文钱。
当然,真用铜板换,通常兑不到这个数。
毕竟银子更稀罕。
武馆拜师,孝敬茶水。
五两银子只怕是入门槛的价格。
想练成厉害的拳脚武功,绝对不止这个数。
“你本来想去哪一家?”
白启要了一壶粗茶,咀嚼嘎嘣脆的蚕豆。
“松山门。”
虾头把碗里米粒舔干净,摸着滚圆的肚子:
“他们那里有教‘铁裆功’,我爹说了,学成这个,以后讨婆娘吃得消,还能生男娃!”
白启脸皮一抽,瞥了一眼干干巴巴瘦成猴的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