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们的计划,陆铭起向有关部门起诉了周胜利和姚潮汐二人。
陆铭起本人在太宁市也没有什么人缘关系,癞疤拉、丰小手利用关系关zhu着相关的部门,在京城几个二、三流家族的不断询问下得知省里成立了联合调查组,他们也与京城公子哥们一起拼凑了一个假的调查组,与真的调查组打了个时间差,提前半天与周胜利和姚潮汐正面接触。
按照京城几个哥们的设想,有这半天的时间,把周胜利和姚潮汐拿下,等到真调查组着手工作这前,要么逼迫周胜利和姚潮汐拿出十多的女为濛濛赎身,要么把两个人承认有jian情的材料交给调查组,或者在两人拿出钱后依然把材料交给调查组。
出乎意料的是,从京城来的两个中年人、他们从狐朋狗友中推选出的忽悠高手在与周胜利谈话时丝毫没有占到上风。
姚潮汐与周胜利进了同一个酒店的不同楼层,进屋后与周胜利一样先被收去了手机。
周胜利对办案的程序熟悉,认为被收去手机是理所当然的事。姚潮汐可以说是刚进入官场,进门手机被收心里便空前的紧张,牙齿紧咬着嘴唇,坐在凳子上两手无处安放。
与她谈话的两人看到她紧张的样子,相互对视了一眼,本来紧张的心情轻松下来。
这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是三十多岁,说着流利的京片子,男的主谈,女的记录。
谈话程序是商量好的,与对周胜利谈话时一个样,主谈的男子首先对姚潮汐宣布:“经组织研究决定,对你进行停职审查。”
没经历过官场,但姚潮汐作为曾经的省党报记者,经常采访党政机关的领导干部,对领导机关的一些工作程序多少还是懂一些。
听到宣布对自己停职审查,她问道:“请问两位领导,你们是哪一级组织派来的,你们宣布的是哪一级组织的决定。”
那个女子很张扬,反问她:“你没有听出我们两个都不是你们太宁的口音吗?我们是国家机关来的,当然是宣布的国家组织的决定。”
她的话里疑点重重,但姚潮汐心里高度紧张,根本没有去怀疑他们二人的身份。
“两位上级领导,我不知道我究竟犯了什么错误,还要停职审查?”
男的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犯的什么错误要我们指出来对你的下一步的处分会不利。我们不给你指出,是对你的保护。”
女的给她透出了信息,“那种事上吃亏的总是咱们女人。”
姚潮汐听出了她是在点男女之间的那种关系,语气强硬地说道:“如果说我在工作当中由于缺乏经验有些失误,给报社工作造成不良影响,这有可有。但如果说我有男女作风方面的问题,绝无可能。”
男的好象是对男女方面的话题很感兴趣,“姚潮汐,你也不用不好意思,你三十多岁,正处在如狼似虎的年纪,又结过婚,尝过男女之间的那种滋味,离婚后夜夜守空房,有时候守不住是人之常情。
事情已经做了,你如实承认不就完了吗?这种事情将来组织上处理也只处理男的,又不会处理你,你怕什么?”
女的接过话对着男的道:“你们男的本来就不是个东西,自己想了退了裤子就上,出现了后果,人缩得比你们那个东西还快。姚姐你大胆说出来,我是女的,一定会为你作主。”
姚潮汐当过数年的发行公司经理,在与发行站里的发行员在一起的时候时常听到他们在一起经常开类似的两性之间的玩笑。眼前这两个自称是国家机关的组织的男女怎么说话与他们一个水平?
姚潮汐虽然没有怀疑她的国家机关工作人员的身份,但却认为她不是通过正当途径进入的国家机关。
她厌恶地皱了皱眉头,说:“我离婚多年,如果像你们两个说的那样,完全可以找人结婚,做合法的夫妻,不会做道德败坏的事。”
男的说:“孩子都那么大了,你还不承认,只能落的个对抗组织的罪名。”
姚潮汐以为他所说的孩子是指濛濛,说道:“我的孩子是与陆铭起离婚之前生的,虽然孩子这些年跟着奶奶一起生活,但我从来不否认她是我的女儿。”
“我说的是你的儿子。”
男的大声吼叫了一声:“你和你们报社姓周的生的现正在上幼儿园的那个!”
经过一段时间的谈话,姚潮汐听到两人嘴里吐出的污言秽语,对二人的敬畏之心渐渐退去,在这个环境里也不再感觉到那么的紧张,对二人说道:“我不管你们是来自哪里的,无中生有,捏造事实是要负法律责任。我的儿子现在哪里,请你们给我找出来,找不出来你们就是造谣。”
男的说她:“你不愧是做记者的出身,到现在还口齿牙硬。”
女的说:“实话告诉你,那天晚上追着你和姓周的到酒店要求你们到幼儿园接儿子的那个幼儿园老师我们已经见到了,她不知道你们两个是非法同居生的野孩子,承认了那天晚上追你们两个事。”
男的着说:“你闺女我们也见到了,她说是你让她喊姓周的爸爸,不知你们没有登记。我们也到民政部门调查了,你们确实没有登记,是非法夫妻。”
说到这里,他非常得意,“我们向来是不打无准备之仗,不把无把握之仗。”
姚潮汐心里有了底,他们所有的“证据”全是来自周书记给自己解围时女儿和柳若眉的话,决定先不揭露真像,就让他们一直认为自己掌握了铁证,讥讽地说:“看来你们是掌握了第一手的资料,我不说也枉然。”
女的话里带有挑拨离间的味道,“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姓周的说的时候一定会把责任往你身上推,你越不说就越被动,你说了,该让他承担的责任一定要让他承担。我是女人,认为这种事情责任全在男人身上。”
姚潮汐心里巴不得这两个人硬安在自己与周胜利身上的事是真的,暗想如果我们两个发生那样的事责任一定全在我身上。
但那种想法只是一瞬间,她知道对方两人是在想着法给周胜利身上栽脏,不禁勃然大怒,对着女的狂吼:“你们一心想着往我们周书记身上泼脏水,究竟是何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