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说:“老兄马上就是副省级领导了,还没有副省级的胸怀。”
“别给我提什么副省级,那是指太宁市。”
市长说:“你就说为什么我的胸怀不够宽广吧。”
周胜利说:“前段时间,你们的市交通局长亲自来到报社告诉我们报社的公继开总编,说已经同意按排他儿子到市交通局直属单位上班。
当时我还对公总编说,孩子安排工作是件大事,等孩子报到时一定要请我去家里喝杯祝贺酒,一直到现在酒没喝上。是不是因为大桥收费处打人的报道惹老哥生气,孩子的事黄了?”
市长说:“你也是干过市长的,下面部门的一个普通岗位,不用我知道。”
周胜利道:“不带编制的不用请示你这个大市长,但交通局长没有增加编制的权力,这件事他们不能瞒着你自作主张。”
市长道:“你也知道当市长的大事不多,琐事不少,我让秘书查一查,这件事如果没有办的话让他们尽快办,省得你到处败坏我心胸狭窄。再说了,我也欠着你一个人情,你冒着危险到黑化工厂救出了我女婿,良成和瀟瀟两人在我面前说过多次。”
周胜利知道这事成了,高兴地说:“我替公总编谢谢市长,也祝你心想事成。”
市长知道他指的是自己正在争取职务随着城市升格一同升的事,说:“你就不想?”
周胜利说:“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当了一年的地级市长,到省城府打了一年的零工,又到报社干了一年,现在是距党委政府核心越来越远了,明知无望的事不去想,你可以在竞争对手中把我的名字去掉。”
周胜利与太宁市长李健国的通话始终开着免提,两边的讲话公继开听得很清楚,在他关上手机后马上站起来握着周胜利的手说:“对不起周书记,我的肚量太狭窄了,因为孩子工作的事近来老给你换麻烦。”
周胜利问他:“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吗?”
公继开说:“我知道你不是为了讨好我,因为论智谋的话我斗不过你。”
周胜利说:“我喜欢的是你的人品,你宁可当面给我胡绞蛮缠不讲理,也不会背后捅我。你是做学问的人,官场上阳谋不足,但也不靠阴谋取胜。”
公继开像年轻人一样脸上现出了羞涩,“谢谢周书记对我这么高的评价。”
他都抬脚往外走了,又转回身来坐到了沙发上,对周胜利说:“你刚刚说到阳谋阴谋的话,你最近还真得注意背后有人整你的黑材料。”
周胜利对昨天晚上的事情只知道前半程的事,到了后半程陆铭起认出他以后,他们那桌就走了,所以不知道。
公继开继续说:“昨天晚上我不是对你讲是家里的亲戚聚餐吗?也不知你嫂子家与姚潮汐前夫家有什么拐着弯的亲戚,昨天晚上就是与她前夫家一起吃的。
咱们两个在门口说了几句话,姚潮汐的前夫认出了你,说前几天你们见过面,还说你是姚潮汐的现任丈夫,你们的儿子都上幼儿园了。
我说他认错人了,你的夫人是当兵的。
没有想到这句话惹了事,他要到上级告你和姚潮汐非法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