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他輕吻著她耳後,似乎因為她即將畫他的緣故,嗓音中多了一縷淡淡的笑意。
他輕哄著她:「我們笙笙畫技精湛,只要稍微用點心,不管在哪,都能畫出滿意的畫像。」
「再者,」話音落,他捏著她下頜,讓她轉頭,在她唇角吻了下,「我想抱著笙笙。」
「你去畫室,我沒辦法像現在這樣抱著你。」
南洛笙:「……」
他倒是合了心意了。
可這種姿勢,又是在床上,她卻有種隨時被吞掉的錯覺。
見她發愣,遲遲不肯動筆。
裴時晏眼底冷了些。
「笙笙不想畫?」
「要是不想畫,時間還早,我們就做別的,總不能浪費了這種良辰美景。」
察覺到他的手開始作亂,南洛笙眼皮一跳,連忙抓住了筆。
「畫畫畫。」她忙道:「現在就畫,你別亂來。」
只不過幾分鐘後,南洛笙想咬死他的心都有。
在床上的狗男人,沒一個是說話算話的。
筆下的線條突兀打了個折,險些將稿紙戳破,暈出了一條不該有的、長長的錯痕。
裴時晏撩起眼皮看了眼。
在她脖頸輕蹭了下。
聽不出是愉悅還是生氣。
但仿佛帶了一點似是而非的控訴。
「笙笙真敷衍,不想畫就直說,何必用這種低端的錯誤敷衍我?」
南洛笙:「?」
倒還是她的錯了?
被欺負也氣不過的某女,壓著心頭這口氣,手肘直接往後搗了過去。
裴時晏似早就料到她會有這種動作,還沒碰到他,手腕就被熾熱的掌心握住。
「別生氣,我拿的紙很多,足夠用,再換一張。」
男人聲音醇厚,尾音中偏偏沾染上了幾分帶著欲色的啞,正好遮住了嗓音中的輕笑。
伸出一隻手將那張畫殘了的畫稿抽出,又拿了一張新的畫稿放在她面前。
「畫吧,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