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貴妃更是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在病中一直擔心六阿哥,所以病好的不利落,偶爾還會咳上兩聲。實在不能太過受累。
玉芷又是個不怎麼愛幹活的。就算這舉辦選秀的權利再大,再有臉面,她也不是很想勞心勞累的為皇上選老婆,至於什麼提高在宮中的地位啊,她都是貴妃了,還有什麼好提高的啊。
於是兩人商議過後,便又稟了皇后娘娘,讓愉妃令妃也一起幫忙,就這樣,玉芷還是忙活了好幾個月。
中間還摻雜著什麼端午節之類的小節日,更是讓她閒不下來了,一點也沒有之前來園子裡的那種悠閒度假的感覺。甚至和永珩一起親子互動的時間都少了不少呢。
進了六月後,天氣便徹底的熱了起來,屋子裡早就放了冰,風扇也早就轉動了起來。
說起這風扇,先帝的時候便存在了,不過當時還是手搖風扇,費力氣不說,還沒多大的風。
皇上登基後,覺得手搖風扇太費力,便特意在屋內鋪設了水稻,水流轉動下便也帶起了風扇,再加上水還能降溫,一下便屋內涼快下來了。
皇上對此還十分得意呢,得意之下自然又給自己寫了幾首詩來讚美自己。
玉芷雖然覺得皇上很自戀吧,不過在享受道這舒適的屋內溫度後,每年都會忍不住也讚美皇上一番。
玉芷還在處理宮務呢,便聽見外邊傳來動靜,於是玉芷便看著慶嬪一邊擦著汗,一邊牽著永珩的手走了進來。
永珩小跑著撲向了玉芷,「額娘!」
玉芷連忙攬著永珩,給他的光頭上擦汗,還順手摸了摸,手感還挺好,又讓夏曇給永珩端上來一碗冰酪,說是冰酪,卻也沒有多涼,小孩子脾胃弱,還是不能吃太涼的。
不過永珩見著這冰酪倒是眼神一亮,就算不涼,對於他這個還沒吃過多少美食的小孩子而言,已經是最好吃的東西了,慶娘娘說,這是夏季才能經常吃的美食。他甚至已經十分期待下一年的夏天了。
永珩乖乖的坐到一旁吃冰酪去了,坐著的慶嬪一邊看著他可愛的樣子笑,一邊又對著玉芷抱怨道「這天氣可真是熱,從永珩那走到你這,不過幾步路的功夫,便出了一身汗。」
玉芷笑著對她道,「你還說呢,怕熱昨個傍晚還帶著永珩去賞荷,我在這苦哈哈的看帳本,你們倒好,拋下我獨自快活去了!
想當年,咱倆可是春天去武陵春色賞桃花,夏季去曲院風荷賞荷,就連到了秋季也有菊花欣賞。現在呢,徒留我一個人在和苦哈哈的幹活。」
慶嬪哈哈的笑了起來,「我怎麼聞著有股酸味啊,夏芒,今日那道涼拌醋藕可千萬別放醋了,再放,真箇碧桐書院就都是酸味了!」
夏芒也是個揶揄的,當即便高聲應下,「哎,謹遵慶嬪娘娘旨意!」
眾人便又都笑了起來,還在吃冰酪的永珩不知道大家為什麼都笑了,但看著額娘和慶娘娘高興,他也覺得高興。
不過玉芷還是和慶嬪還有永珩約好了,傍晚的時候一起去賞荷,到時候溫度也降下來些了,她們也順道散步了。
永珩聽了自然是高興的,他也好久沒有和額娘一起出去散步了!
不過玉芷還是失約了,皇后娘娘那邊傳來消息,說是皇后娘娘發動了,這下不光是玉芷,連慶嬪也沒法和永珩一起賞荷了。
永珩的嘴當即便掛起了油瓶,別看他小,他可是聽得懂額娘的意思呢,額娘這是失約了。
不過永珩倒是也好哄,玉芷抱著永珩哄了一小會兒,永珩便原諒了玉芷,玉芷這才和慶嬪急匆匆的往皇后殿的方向走去。
皇后娘娘這胎養的其實很精細,但其實孩子也並未足月,畢竟皇后娘娘這一胎和上一胎間隔時間太短了些,本來胎兒就先天有些弱,在加上當時摔了一跤,能將孩子保到這個月份,已經算是很不容易了。
皇后娘娘不是第一胎了,這胎生的倒是很快,傍晚發動的,玉芷估摸著晚上十點左右孩子便生下來了。
可來給皇上報喜的人,神色卻讓人覺得不對,「回稟皇上,各位娘娘,皇后娘娘生了一個小公主!」
皇上當即大喜道,「公主好啊,公主好,朕與皇后本就盼著這胎是個公主呢!給朕帶路,朕要親自去看小公主。」
那報信的人頭低的更低了些,應了一句是,便往前帶路,玉芷和純貴妃對視一眼,俱有些迷茫,怎麼回事啊,皇上都說了喜歡公主了,這人臉上怎麼一點喜色都沒有。
眾人到了之後,皇上便看向被乳母抱著的公主,這一眼,皇上便愣在了原處,純貴妃和玉芷也順著皇上的眼神看去,便看見一個呼吸微弱的小嬰兒,像是一個不小心便會沒了性命。
純貴妃當即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小公主怎麼會這樣虛弱!臣妾怎麼瞧著小公主似有不足之症啊!」
一個太醫登時便回到,「皇后娘娘這胎本就兇險,雖被臣等盡力保住胎兒,但胎兒天生便失了元氣,又早產生下,臣等實在無能為力,只能盡力保住公主性命了!」
皇上此時問道,「同樣是早產,舒貴妃所出的十阿哥當時也說是先天不足,現在也養住了,公主也是如此嗎?」
玉芷還在一旁擰著眉聽呢,忽的便聽見皇上提到了永珩,便也跟著看向太醫。
太醫卻搖搖頭,「臣雖不是十阿哥的診治太醫,卻也看過十阿哥的脈案,十阿哥是早產導致的先天不足,但在貴妃娘娘腹中時,被養的很好,於是發育的也算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