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罷,她嘆口氣,「皇上,若是信中所言與怡嬪說的都是真的,那嘉妃真是不配為人,臣妾也有失察之罪,竟任由嘉妃如此猖狂。」
皇上冷笑道,「這豈能怪你,就是朕也一直認為嘉妃是後宮中最溫柔懂事之人了!」
皇上此時看向地上嘉妃的眼神無比的厭惡,「人證物證俱在,嘉妃,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嘉妃卻不肯認輸,「臣妾不服,怡嬪本就瘋了,瘋子的話如何能信,還有這信,若是找人模仿慧賢皇貴妃的筆跡呢,皇上這聽這些人的話,便將臣妾定罪,恕臣妾實在難以接受。」
皇上怒聲道,「你竟然還還敢狡辯!」
嘉妃帶著無盡的委屈道,「臣妾從未做過這些事,如何算的上是狡辯!皇上,臣妾伺候了你這麼多年,您竟一點都不信任臣妾嗎?
若是單憑這點證據便定了臣妾得罪,臣妾實在不甘心啊,臣妾的四阿哥與八阿哥也不能承受他們的額娘是一個罪婦!怡嬪說曹全是臣妾的人,他便真的是臣妾的人了嗎,臣妾不服!曹全明明是怡嬪的人!
退一萬步說,七阿哥還這么小,臣妾何必如此著急呢!定是有人陷害臣妾!」
嫻貴妃冷笑的開口,「曹全已死,自然是死無對證了,你當然可以這樣說。」
玉芷也跟著開口,「七阿哥是嫡子,說句難聽的,沒了嫡子,其他阿哥便是同一水平線上,嘉妃娘娘自然是因為有所圖,才敢下手的啊!下手的越早,放心的越早。」
嘉妃正要接著說,便聽見錦雲來報,「皇上,皇后娘娘,令嬪娘娘和柏常在來求見娘娘,說有關嘉妃娘娘的事情要稟告給皇上和娘娘。」
皇上聞言皺眉,怎麼令嬪也參與進來了?
皇后看了皇上一眼,揮了揮手,便讓錦雲帶他們進來。
等兩人進來後,還不等皇后問話,便看見兩人直接跪了下來,令嬪率先開口道,「求皇上和皇后娘娘給臣妾和柏常在做主!」
皇后擰著眉,讓她們兩個先站了起來,這才開口問道,「有什麼委屈告訴本宮便是,本宮和皇上自然能為你們做主。」
令嬪眼裡含著淚的便將所有話傾訴出來,今日本來令嬪安靜的呆在宮中,可誰知柏常在去找了令嬪,還告訴她,令嬪身邊的平兒是嘉妃的人,嘉妃還讓平兒悄悄給令嬪避孕,讓令嬪不能生子嗣。
令嬪聽了這話自然是不信的,可誰知柏常在手中竟然有證據,柏常在說,她向來聽怡嬪的話,怡嬪又向來和嘉妃走的進,於是柏常在便能察覺到一些事情。
今日怡嬪被帶走,柏常在察覺有些不好,便想著將此事捅出來,也算是立了一小功,為此換得怡嬪能安穩的出長春宮。
嘉妃聽了令嬪的話立刻反駁,「你胡說什麼,你」話還未說完,兩個嬤嬤在皇后的示意下,便堵住了嘉妃的嘴。
皇上看向柏常在,「令嬪說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有證據證明嘉妃給令嬪下藥了?」
柏常在顫抖著說道,「臣妾不敢妄言,臣妾膽子小,原本是不想得罪嘉妃娘娘的,可是按照嘉妃娘娘的手段,不小心便會將一切都推到姐姐身上,臣妾為了姐姐和家裡人便只能出此下策了!」
皇上聽了這話,覺得可笑極了,「皇后,你聽到了嗎,朕的常在竟懼怕妃子到如此地步,竟然發現了問題,都不敢告發,朕倒是不知道,這後宮有皇后,有貴妃,你竟還要看一個妃子的臉色。」
嫻貴妃此時也是陰陽怪氣的開口,「這話倒也不算假,誰讓人家四阿哥得您看中,而七阿哥身子不好呢,臣妾嗎,不過只是頂著個貴妃的名頭罷了,誰能看的上呢!」
皇上瞥了貴妃一眼,對著柏常在道,「繼續說!」
柏常在,「臣妾發現嘉妃娘娘身邊的采藍姑娘十分能幹,調香,製藥無一不通,還曾看見過一次采藍姑娘和令嬪的平兒見面,當時好像給了平兒一些東西,恰巧第二日,臣妾便發現令嬪的香囊換了,臣妾藉口喜歡這香囊,便向令嬪要了一個,然後悄悄的讓人查了這香囊,發現長時間佩戴這香囊,很容易導致不孕,便是太醫也不易查出來。」
柏常在喘口氣接著道,「那香囊臣妾還好好的收著呢,只等太醫一查,想必便能查出來了。」
李玉此時也接到了皇上的示意,讓進忠去趟啟祥宮,搜查是否有相關的東西,特別是那個叫采藍的宮女住的地方。
此時聽到這的令嬪便哭訴道,「後宮姐妹們都說臣妾得皇上盛寵,卻不能有孕,每每想起此事,臣妾便覺得是不是真的是因為臣妾沒有福氣,沒想到竟是小人作祟!」
純妃此時都蔫了,她恨不得同愉妃一樣,感染風寒,今日沒來才好,沒想到,嘉妃竟如此狠毒。
自己以前不僅十分信任她,還一直覺得她是個不錯的人,現在想想,還真是後怕。
皇后顯然也氣的不行,「嘉妃竟在臣妾的眼皮子底下,謀害皇子,陷害妃嬪,挑撥後宮關係,如此興風作浪,竟是將整個後宮玩弄於股掌之間,最令本宮震驚的是,這些本宮竟然都不知道,實屬失職。」
玉芷此時安慰道,「娘娘不必如此,嘉妃這能耐也忒大了,您也是一時間被蒙蔽了。」純妃也在一旁是啊是啊的。
皇后卻無奈的嘆了口氣,對著嘉妃道,「你說你不承認之前的事,那現在這事,是有著人證物證的,你這次無法辯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