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归康想到温归姝刚刚的样子也心有余悸,他思忖片刻说道:“没有证据,终归是口说无凭的。。。。。。倒是那铺子,怕是没办法再维持下去了,娘,得先办法把人保走。”
这些年文信侯府靠着什么钱过活,温归康也是知道的,温归姝这一招釜底抽薪,真是让他都咬牙切齿,可是眼下他们还有防着温归明与李氏、哄着文信侯,哪里顾得上温归姝呢?
还有那铺子里的人。。。。。。
“娘,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呢?”温归岚微微有些诧异,“好端端,温归姝提那什么香铺做什么?”
看到温归岚这副不知情的样子,胡姨娘才想起她与温归姝的针锋相对来,还有那弥漫着异香的盒子,她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你动了我的欢意
香是不是?”胡姨娘质问道。
温归岚瞧着胡姨娘的眼眸有些心虚,欢意香这东西是胡姨娘亲口告诉她的,胡姨娘知道温归岚的模样就是她的资本之一,所以从不吝啬教导她如何拿捏男人。
这欢意香就是用来笼络男人的好手段,胡姨娘也对她提过如何用,但并没有把这东西给她。
可今日温归姝句句质问都是对着温归岚的,她便知道温归岚定是又做什么了。
温归岚对上胡姨娘的眼眸顿时有点心虚,她心虚的倒不是偷动了胡姨娘的东西,而是心虚这事儿好像没办成。
见温归岚迟迟不说话,胡姨娘就忍不住上前拧了她一把:“我只叫你去撺掇王弘文,可没叫你再去招惹温归姝!”
“有什么区别?若她在寿宴上失了清白,不是一样能将她从文信侯府赶出去,她也没有机会来抢我的嫁妆了!”温归岚被胡姨娘拧得泪眼汪汪,“娘,你眼里就只有哥哥的事是吗?怎么不想想我呢?安阳侯世子的眼睛都快黏在那温归姝的身上。。。。。。”
“安阳侯世子,安阳侯世子,你眼里就只有他!”胡姨娘怒斥道。
温归康被他们二人吵得太阳穴隐隐作痛:“娘,池老板!”
这个名字顿时唤回了胡姨娘的理智,她挥了挥帕子这才连忙唤进来一个模样不怎么起眼的婢女吩咐起事来。
温归岚不知谁是池老板,也不知是胡姨娘与哥哥到底瞒着她在做什么,
她想起那典恤单上的铺面田产,只觉得去掉哪一个对她而言都是心头割爱,无法忍受。
更别提众目睽睽之下温归姝还扇了她一个耳光。
可是眼下,又有什么法子呢?
此时的胡姨娘等人还不知道温归明已经从祠堂中被放了出来,瞧着文信侯是要揭过此事了。
——
另一头,身形憔悴的李氏站在玉兰院门口眼巴巴地望着眼前的石板路,等到两名小厮将奄奄一息的温归明抬过来时,李氏强忍的泪水终于如决堤洪水般流下。
“我的儿啊!”李氏悠长一嗓子,哀戚得好似温归明已经死了般,“快,医师,医师,快给我儿看看。。。。。。我的儿啊。。。。。。”
温归明本看到母亲也是又欣喜又委屈,可是被叫魂似的一喊,顿时也有些觉得诡异,他连忙抬手说道:“娘,我没事的。。。。。。”
就是身上疼,但倒也没到要死了般的地步。
温归明知道自己能从祠堂被放出来,乃是宁国公放过了此事,而宁国公放过此事,却是因为恭王的缘故。
恭王为何会插手此事呢?温归明除了自己的三姐姐外,想不到任何其他理由。
虽说事情还没完全查清楚,但温归明也总算有了喘息的机会。
被算计到这个份儿上,温归明心中也憋了一肚子火气,哪怕身子骨爬不起来,也要好好还自己个清白。
“娘,别,别哭了。。。。。。此事另有蹊跷啊。”温归明
扶着腰颤巍巍地说道,“三姐姐派人去了琼花楼,琼花楼的人说我离开时乃是王弘文带走的我,王弘文直接就吩咐马夫去了春风楼。。。。。。这是有人要算计我啊。”
“算计你?”李氏抹了抹泪,嗓音又提高了好多度,“谁敢算计我儿?”
恰逢这时,又有下人来报:“大夫人,府外有一位林姓老仆说有事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