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邵玹觉得,温归姝柔弱乖软的小脸似乎更瘦了几分,尖尖的下巴瞧着都没几两肉。
这让他微微皱了皱眉,忍不住对身边的福宁问道:“温小姐近日可是生病了?”
“听闻文信侯府近来请了好几次医师,温小姐,文信侯夫人,都感染了风寒。。。。。。不过温小姐两三日便好了。。。。。。”福宁连忙说道,邵玹不在京内,他一双眸子就盯在了文信侯府。
现在看来,他做的还算衬邵玹心意。
邵玹听到这话,视线又忍不住在温归姝身上凝了凝,似乎要将她里里外外看个透来确认她是不是好全了。
许是他的视线太过直白,温归姝也察觉到了。
到了琼花楼下,抱着乌木盒的女子抬头便看到了他,四目相对时温
归姝浅浅一笑,婉如清扬,柔如春水,乱人心弦。
不知不觉,邵玹的嘴角也微微勾起,看过来的视线愈发柔和克制。
他朝她轻轻颔首,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但好似又都说了话。
福宁瞧见这一幕也高兴得合不拢嘴:“奴才瞧着这温小姐真是喜欢王爷,这不王爷前脚接到赈灾的圣旨,后脚温小姐就差人送了信和上药;今日王爷邀约,温小姐又这般用心打扮,还带着谢礼。。。。。。京中女子皆畏惧王爷威严,唯有温小姐每每看到王爷反而娇羞带笑,可不是对王爷有所钦慕?”
“想来,这也是王爷与温小姐的缘分了!”
听到福宁说这话,邵玹也难得没有让他噤声,而是任由他说了下去。
——
温归姝进门时便看到了邵玹已经坐在了桌边,铜炉烧着的热茶烟雾袅袅,三面扇开的紫竹屏风后还有乐师拨弦助兴,一曲透着江南水乡韵味的《流水》婉转轻盈。
只是怎么听,怎么和一身玄衣、浑身散发着杀伐果决的凶戾之气的邵玹不搭。
邵玹正襟危坐的样子,也愣是把这精致奢靡的贵厅衬得宛如大漠风沙里的营帐般,仿佛下一秒就要夺门而出上阵杀敌了。
温归姝不禁觉得这样的场景颇为好笑。
看到温归姝进门,邵玹便叫停了乐师,乐师退出去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刚刚笑什么?”邵玹略带诧异地问道,刚刚进门时,他便看到
温归姝笑了。
“没什么。”温归姝哪里能说他和这曲子不配呢?只能笑着糊弄过去。
“还未正式谢过王爷的,今日归姝来特意为王爷带了一副护腕作为谢礼,王爷可要看看?”温归姝行了大礼,才缓缓把怀中的木盒抱了出来放在了桌案上。
邵玹也起了身,视线从温归姝莹白娇柔的小脸上落在木盒上:“好。”
盒子打开,入目便是被白色绸缎包裹着黑色护腕,鎏金鱼鳞纹细密繁复,粼粼闪烁,四爪狰狞的饕餮脚踩祥云纹头顶流水雾纹浮于护腕之上,做工精美而漂亮。
邵玹身上拿起掂量了一二,才发现这护腕是上好的玄铁所制,绝非空有其表之物。
“王爷可要试试趁手?”温归姝瞧见邵玹抚摸那护腕的样子,便知道自己这份谢礼算是送对了,“若是大小不合适,我再去找人改。”
邵玹将护腕戴在双腕上试了试,倒是出奇地合适:“很好,很合适。”
这份礼,送得的确贴心。
邵玹不由得又想到了福宁说过的那些话,这温家小姐,许是真有几分仰慕他?若是如此,与她成婚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