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柔、苏雪柔都说先回家跟父母商量,但苏云柔知道,此事找苏父苏母也无济于事。“根本是有人想阻止咱家继续开点心铺,即使答应了涨租,自家少赚点,别人也会继续想办法阻止我们的。”
苏云柔可不是轻易向黑恶势力低头的主。现在要想的是,不在这里继续租的话,只短短半个月时间能找到合适的铺子吗?暗中的人又会如何继续阻止他们呢?
眼看还有一个月就要八月十五了,自家的葡萄在父亲精心照料下,产量大丰收,个头也比在山野间大多了。由于坡地阳光充足,甜度更是增加不少,本还想着八月十五重点推出这葡萄酒,再配合好吃的月饼,一定可以大火。没想到这时候杀出这一出。
苏云柔对两个姐姐说:“知人知彼才能胜利,如今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我们必须想个办法,化被动为主动。
这背后之人一定是利益最大者,很可能就是前几日,找我们想谈合作,但是失败而归的“万香斋”老板,但即使我们知道是谁也无用,他们是抓住了我们的漏洞,我们刚开始想省钱,所以签约时间短。眼前最主要的,还是尽快找到别的铺子。最好是可以我们能买一个铺子,这样就不会受制于人,只是我们虽是挣了六十几两,但想在县城买个合适的房子还是不够的。
此事我们肯定要通知父母,还要通知姑父跟表哥,让他们尽
快帮忙找合适的铺子。不管是租还是买,此处是不能继续租了。”
两个姐姐如今经过苏云柔说破,也明白了事态的严重,于是都焦急万分。
终于熬到了傍晚,张天正每天傍晚下学都会来点心铺一趟。今天过来见店铺挂着歇业,很是疑惑。
等到进来见三姐妹愁云惨淡,忙问发生何事。当听到刘店主涨租,而且狮子大开口,气的当场就要去揍他去。好容易被三姐妹拉住了。
苏雨柔虽也是泼辣的急性子,但也知道打人犯法,犯不着去惹事,因此劝道:“表哥别冲动,这刘店主做事不地道,但却没触犯法律,你犯不着为了他去犯事,到时候让姑父难做,姑母担心。
苏雪柔也说:“表哥,咱大不了另找铺子,不信离了这,咱就开不了了,只要手艺在手,做的好吃,到哪开,大家都会来买的。”
苏云柔拉着表哥胳膊说:“表哥先冷静一下,这事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他们就是想故意阻止咱开点心铺,你不能上了他们的当,咱万一处理不好,毁了店的名声反而中了他们的计。好歹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咱跟大人们一起商量,尽快找到其他铺子为重,咱们肯定能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的。”
张天正主要是气那刘店主,趁大人们不在,欺负三个表妹,此时也冷静下来,于是说:“那等一会儿,舅舅来了你们回家商量下,我也回家让我爹爹尽快打
听,是否有其他的铺子,这次最好买一个铺子,银子不够,咱再一起想办法就是。”
果然过了一会儿,苏父来了,苏家姐妹商量好了,等回家一起告诉父母,就不用先告诉父亲,省的他分心,回去驾车危险。
苏父见三姐妹心情不佳,以为今天卖的一般,也没多想就拉着三姐妹回家了。
苏母早就准备好饭菜等着,只是三姐妹却无心吃饭,一回家就原原本本的将事情原委说了,还有决定让姑父重新找铺子也说了,苏母见三个孩子遇到此等大事也没慌乱,而且早就找到最佳的解决方案,心里即为此事担心,也为孩子们的成长高兴。
除了苏家此时被这事困扰,张家也同样为了此事而发愁。自从苏家在这开铺子,自家的点心就没断过,更别说苏家还坚持给儿子一成的利润,因此这点心铺也等于有张家的一份。
现在本开的好好的铺子却忽然遭遇危机,张家也想尽快解决。张父虽是捕头每月领月钱,但是捕头月钱有限,虽后来提升总捕头升高了点,但是家里有照顾老太太的丫鬟,还有打理院子打杂的小厮,每月支出也不少。
现在这生活主要还是靠张家祖上留下的几十亩地,这些地租出去每月还有些银钱,但是地是四兄弟都有的,虽然张父是老大,照顾母亲多得些,但也只够生活开销。
想一下拿出很多银钱买铺子也不可能,除非卖地,
但这地是祖上留的,除非日子过不下去,否则万万不能动,就是母亲答应,其他三个兄弟也不会答应。
苏家生意刚起步,挣了多少银钱,早就跟张天正这个股东也说了,加上张家至多能拿出五十两银子。这一百两银子,想在县城买个铺子,倒也不是不可能,但这位置和大小肯定还不如原来租的地方。
可要还是继续租的话,毕竟受制于人,随时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到底该如何解决,也是很棘手。
此时要说最心急的,既不是苏家也不是张家。而是此时正在这苏家点心铺子的孙远,他的母亲去世,父亲毫无音讯,好容易被苏家收留,算是暂时有个吃、住的地方,但如果铺子关门,他又该何去何从,面对岌岌可危的形势,他是肯定睡不着觉的。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今天来的那刘老板,此人正巧正是他跟娘要来找的亲戚。只是他却不承认,谎称即不认识爹更不认识娘,他虽没有证据,但他却可以从他眼神中看出,他肯定认识爹爹,因为他听到爹爹的名字,明显神情异常。
今天看着他逼迫苏家姐妹,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辈,幸好他也没认自己,否则说不定被卖了还在帮数钱。
孙远正想着,忽然听到有人敲门,以前半夜从没人来,难道苏家今夜有急事?孙远一边想,一边穿上衣服打开门,没想到门外站着的正是今天白天来的刘
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