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禄还挺期待燕明荞讨好他的。
而朝中的事,赵禄也不甚清楚,总之在当今皇上的眼皮底下,有诡谲云涌,说不清也道不明,明面是一样,可暗地里又是另一样。
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的人,私底下关系竟然不错。
至于林尚书,那是有事相求,自然得许些好处。
银子太俗气了。
英国公府其实不缺银子,世家有铺子,全能把银子洗干净。
等到皇城司的人找到这间宅院的时候,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医馆,只是挂了个牌匾而已,连药箱都没有。
在这里面的赵禄,就显得分外可疑。
赵禄想走,顾言道:“我未婚妻那边有个形迹可疑的丫鬟,从她口中,应该能问出些什么来。”
赵禄闻言挣扎得更厉害了,但人很快被皇城司的人给带走了。
顾言把事情处理好后遇见了碰巧赶过来的林香,打听了燕明荞,得知人好好的,慢慢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我这就过去。”
皇宫内,皇上急诏顾太傅、御史大夫、工部尚书、工部侍郎入宫觐见。
天黑,还下着雨,御书房内落针可闻。
尧桢皇帝看着这些肱骨之臣,御史大夫主管官吏监查,太傅位列三公,虽不在六部,但管军国大事,六部的事也会过问。
工部为六部之一,主管工程建设,负责国家水利、道路的修建,甚至于宫中殿宇的修葺。
兆州数个县城堤坝坍塌,百姓田地、房屋被淹,有工部失职之责,顾太傅、御史大夫失察之责。
甚至和户部也有关,不过户部尚书最近身子不适,告了假,皇上就没叫他过来。
顾太傅和赵大人以及一个林之远并两个侍郎五个人跪了一地。
无人说话,顾太傅开口道:“臣有罪,只不过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抗洪赈灾。”
尧桢皇帝一向敬重顾太傅,但此刻把奏折往地上一摔,“赈灾赈灾,朕用你说,现在什么时辰了,有办法赈灾吗。朕倒想问问你们,两年前修的河堤,朝廷拨了二百万两白银,为什么才一年多,连个汛期都挡不住。为何别的地方都好好的,单就兆州一个州出事。”
“林之远,你是做什么吃的。”
林之远嘴唇连着胡子都一起动了动,七月份,下着雨也闷热,他汗顺着脖子往下流,可是不敢擦,两个工部侍郎俱低着头。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