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闲来投壶无趣,”吕布冲着仆役们挥了挥手,“去库房取些财物来做赌注!”
……狗子们瞬间竖起耳朵打起精神,她也跟着竖起耳朵打起精神。
金饼、玉杯、蜀锦、珊瑚树,瞬间照亮了这屋子。
十投一只金饼,三十投一只玉杯,五十投一匹蜀锦、百投一株尺余长的珊瑚树!
狗子们兴奋地搓了搓爪,然后开始了排队投壶比赛。
魏续最高二十投,侯成十五投,魏越十投,张辽坚持的时间长一点,到了二十六七投的时候,明显脚步也有点乱。
她左右看看,高顺站在一旁围观,也不排队,也不下场。
“高将军为什么不玩呢?”
高顺转过头看向她,刚准备说话时,周围爆发了一圈的嘘声。
张辽在二十九投的时候没捉住弹回的箭矢,于是跟玉杯无缘了。
头上明显冒出汗珠的狗子取了一根新箭矢过来递给她,“你来试试。”
……她要金饼、玉杯、蜀锦干吗用呢?至于珊瑚树就更不用想了,那玩意儿看起来像是能出现在她家窗台上的东西吗?
但吕布似乎看穿了她心里想什么,笑吟吟地说道,“你若是能中百投,亦可单独问我要些别的什么赏赐。”
侯成不友善的目光瞬间又飞过来了。
……这还是一只挺有城府的狗子。
“那行,我来试试。”
她瞄了瞄角度,扔箭矢之前,偷偷给自己拍了一个“脚底抹油”的小戏法,而后那支箭矢便轻轻巧巧地丢进了铜壶里,再从另一个角度弹了出来,被她伸手一捞,捉在手中,重新再丢一次。
心里想着自己的那个目标,周而复始,四周似乎逐渐也静了下来,她很少流汗,也很少会感到疲倦,在前几次不断寻找角度的尝试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相对固定的角度,相对固定的距离。
壶口二寸半的直径,去席二矢半的距离,也就一米五到两米之间,找准了规律之后,这就变成了一个小功率的投掷往返游戏。
空气似乎越来越热,亦或者她开始觉得热了。但她没在心里计数,因此只能反反复复地在那里丢个不停,一直丢到箭矢弹出的轨道有了一点点偏离——她不知道那意味着铜壶底部被她敲出了凹痕还是她自己的手劲儿出了问题,但是周围一片寂静,让她觉得可能出问题的是自己的计数。
又一次箭矢跳出来后被她捉在手中,没有忙着丢进去,而是左右看了看。
“……多少了?”
“一百二十投。”魏续的表情有点复杂,“你投矢时心里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