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郑屠将两人拖到柴房中。
鲁达早已鼾声大起,郑屠见之一笑。
这厮心倒宽敞。
“兄弟,醒醒。”
郑屠费了一番功夫,才将鲁达唤醒。
见柴房里多了两人,鲁达揉着惺忪的双眼。
“哥哥,这是作甚?”
郑屠迅速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呔,这白眼狼,哥哥让开,让洒家结果了他们。”鲁达腾地从地上暴起。
“兄弟慢些。”郑屠赶紧阻止:“咱还得靠他们逃走呢。”
说完,也不等鲁达再问。
郑屠自去找了掌灯用的火油。
不多,仅一罐。
他将火油均匀地倒在柴房的枯草上,再将身上的衣物脱下,套在李山夫妇身上,而后拉着鲁达隐于房后。
。。。
话说何武闻听何胜父女殒命于郑屠鲁达之手,自去县衙请了命,亲率兵士捉拿两人。
按理说一经城门郎,哪有权力掌缉盗之事?
奈何何胜一家与县令交好,一人做了都头,一人做了门郎。
何武此番,不仅要捉拿两人替何胜父女报仇,更要借此立功,正式入吏。
庆州官员得知,乐得卖个人情,也不参与捉拿。
“门郎,此番你亲自率队,那俩贼人定然难以脱逃。”
太平村口,何武在两百兵士的簇拥下,已经悄然进村。
身边的人知道他和县令交好,一路阿谀奉承不在话下。
“鲁达那厮,本领非凡,不可大意。”
何武熟知郑屠,在他意识中,对方只是一个杀猪的破落户,除了有些气力,一无是处,根本不是他对手。
何武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对付鲁达上。
“门郎,按照与李山约定,此时鲁达应该已经深睡,咱们杀将进去,一举将那厮擒拿。”
看了一眼时辰,何武暗暗点头。
“留下五十人,把守村口,不得让任何人出入。”
“其余人,跟我冲进去,记住,鲁达那厮睡在柴房,见到人立刻动刀,不论死活。万一惊醒了他,却是个大麻烦。”
“明白!”
当下,一百五十人悄然到了李山住处。
一人轻轻将门打开,何武一甩头。
十来个人不由分说,冲进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