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甚逃!”鲁达呵斥:“洒家与那经略相公有些交情,若实情相告,定不至于被打杀。”
天真!
郑屠心中一笑,看来你还是个憨憨。
“不可!”他立即阻止:“何胜是衙门都头,就算你与经略相公相熟,怕也不能庇佑咱们。况且朝廷世风日下,人心难测,也难保那经略府的人,杀了你我邀功。”
思忖片刻,鲁达点头:“哥哥所言有理,那依哥哥之见?”
“趁没人知晓此事,咱们速速离开渭州。”
“好,洒家听哥哥的。”鲁达一拍胸脯,毫不犹豫。
金翠莲上前,梨花带雨,盈盈一礼:“两位恩人,全因小女子才落得逃亡下场,小女着实心下难安。望两位恩人平安!”
“翠莲,你不必如此,何胜这厮落得如此下场,全是咎由自取。”郑屠不忘出言安慰。
说罢,他离开大堂。
三人不知所以,只好原地等待。
片刻后,郑屠拿了一些金银细软,递给金氏父女。
“渭州鲜少人知道你我关系,趁衙门的人还未发现尸体之前,你们拿着这些,去别处做个营生。”
见状,金氏父女一同匍匐在地。
“两位大恩,小老儿已无以为报,怎能再拿相公金银,万万使不得。”金老也感动万分。
“呱噪个甚,哥哥让你们拿着,你便拿着。”鲁达对两人的姿态有些不耐。
两人惶恐,跪在地上,硬是不接过金银。
“拿着吧。”郑屠塞到他们手里:“我和提辖从此流落四方,带着太多金银,反而不便。”
听到此话,金老方才双手高举过头,接过金银。
“官人!”金翠莲终于喊出了这两个字。
“累你清白之身,这些权当做个补偿。”郑屠淡淡一笑。
“能得官人厚爱,是小女子的福分。”
“行了,你们从后门先走。”
知道事态严重,金氏父女也不敢再拖。
两人相互搀扶,一步三回头,抹着眼泪从后门悄然离去。
“哥哥,咱们也走吧。”鲁达孑然一身,连回趟家都不用。
“不急。”郑屠望向地上两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