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庭玉在沙发上坐着,宋武站在他跟前,两人似乎在说什么正事,看到温拾出来,齐齐停了下来。
“你们有事要谈吗?”要不他出去?
宋庭玉抬手让宋武出去,“已经谈完了,你饿了吗?可以叫他们送餐上来。”
新郎官是很难吃上自己的席,不过也不至于饿肚子。
“吃完休息一会,最后送客的时候我们再下去。”
温拾上场前胡吃海塞不少点心,摇头,“我不饿,但你是不是一直没吃东西?”宋庭玉好像除了那些水和果汁,还一口食物都没吃过。
“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吧?”现在其他人都在下面,连化妆师和摄像都走了,没人照顾这俩新郎官,都得自食其力。
宋庭玉原本想说不吃,不饿,但温拾的关心实在是太难得,于是五爷很给面子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我自己去,我认识路,不远。”温拾听温浪提了一嘴,后厨就在他们这层楼,“你好好休息。”
同为新郎,但宋庭玉明显比他忙,估计到现在屁股都还没坐热呢。
不等五爷再说什么,温拾先一步踏出了休息室,小步子迈的很快,生怕宋庭玉追上来。
楼下的温浪记挂着温拾,一桌席面上也没有他认识的人,席间聊起的话题都是什么时候将孩子送到国外、最近又在海外买了块地皮、生意上的事赔了十几万都是小钱这叫试错……等等温浪压根插不上话,也觉得是天方夜谭的聊天内容。
于是匆匆忙忙填饱肚子,温浪就准备上楼去找他哥了。
没成想刚走出宴会厅,他撞上了姗姗来迟的柳泉和温广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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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广原那从镇子上花了整整四十块买的整身西服加皮鞋,全是灰扑扑的土印子,方才他们要进这酒店大门时,还没来得及拿出请柬就差点让门童撵出去,毕竟他们这两位客人样子实在和这高端的酒店格格不入。
温广原急匆匆想往宴会厅里进,却没见到温拾的影子,门口收礼金的小辈也都去吃东西休息了,正巧没人招待这两位。
柳泉还好,他是从京市调出去的,这种场合里有不少他的同僚,柳泉一进去,就被从前的同学认出来叫走了,他身上担着任务,也没办法顾及和自己一道来的温广原。
形单影只的温广原就有些尴尬了,站在门口像个木桩子似的,要不是温浪一眼认出这张脸,叫了他一声,他估计得在这门口站到上菜的服务员给他撵出去。
“牛柱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温浪!你怎么在这里!”
两个人一打照面,是异口同声。
温浪好笑道:“这是我哥的婚礼,我不在这里在哪里?我还当咱们村里没人过来参加呢,原来你来了,你是代表乡亲们来的吗?”
他还说这婚宴上没见到一个温家村的人,整个婚宴现场,除了温浪是温拾这边的亲戚,就连温成头都没出现。
不过想起自己父亲从前对待温拾的态度和言辞,温浪也没好意思提这件事,温浪自己也从心底讨厌温成头,温拾没有因为温成头对他恨屋及乌,已经是好心眼了。
“我,我不是——”温广原哪能代表温家村的乡亲们,他爹倒是能,手里也有请柬,但他爹跟柳泉是一条心,不乐意叫宋庭玉他们开发矿场,知道温拾是和矿场背后的投资人结婚这件事后,老头连这婚宴都不肯来参加。
甚至温广原都是瞒着家里过来的,要是被他爹知道,他也没有好果子吃。
不过,他就是挨荆条抽也要见温拾,“我是来见你哥的,你哥呢?我怎么没看到他?”
宴会厅很大,只不过温拾在温广原眼里一向是会发光的,人再多,温广原都能把温拾从人堆里一秒挑出来。
但他站在这里看了五分钟,也没看到温拾的影子。
“我哥不在这,他和我嫂子敬完酒就上楼了,你要是想见他,得去楼上。”
“你叫那个男人嫂子?”温广原粗黑的剑眉抖了抖,听不惯这亲
近的称呼。
“是啊,”温浪点头,“我哥也是男人啊,我总不能叫姐夫吧,各论各的。”宋家那些人,不也叫他哥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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