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拾已经听傻了,他什么时候被□□带走了?他也没欠高。利贷啊!
一直远观的宋庭玉总算被触到了霉头,几步上前,勾住温拾的肩膀,将他从温广原身侧带进了自己怀里,宽厚的胸膛笼罩在温拾背后,低头姿态亲昵,唇尖几乎触到温拾的耳稍:“这位是?”
鼓足勇气也只敢拉个手臂的温广原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身量不逊于他的男人有是从哪冒出来的?凭什么搂温拾的肩膀!
温拾的耳朵被宋庭玉的呼吸搔的发痒,忍不住笑弯嘴角,这一看,仿佛他专门对宋庭玉露出这般温柔小意的模样,看的温广原心底里直打鼓,暗道不妙。
好在怕痒痒的温拾下一秒就往前迈了步,从宋庭玉的笼罩下逃了出来,转头给自己的甲方介绍起来,“这是牛柱哥,我们村村长的儿子,之前帮我劈了很多柴火,很厉害也很善良,是个好人。”
宋五爷意味深长地看了过去,“你好,宋庭玉,从前的事,多谢了。”
“温广原,不用谢,都是我该做的。”温广原面色紧绷,活像是看家护院遇见不法分子的狼狗。
两个男人彼此第一次见面,都有种准的令人发指的野兽直觉,他们之间,气场不合,不止不合,还像是有宿仇。
宋庭玉看向嘈杂的人堆儿,良民般道:“听说你们把我车砸了,还要把我的未婚夫带走?”
温广原被那恬不知耻的“未婚夫”震的说不出话,怎么有这样不要脸的人?
宋五爷还在继续,“你们不会是村匪吧?我是不是该报警?”
金尊玉贵的宋五爷和那群提着镰刀铁锹的村民如此一对比,明显后者更像什么帮派团伙。
宋庭玉的车不便宜,甚至内地都没有几辆,真报了警,砸车的人高低要蹲几年。
“不能报警。”温广原拦住他,“车我们会赔给你,但温拾不能跟你走,他根本不是你的什么未婚夫!你们这是限制他人身自由!”
宋庭玉垂眸,他现在的心情,离恶劣的边缘,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的距离了。
和这个温广原费那么多口舌干什么?
直接叫他——
“牛柱哥,不是你说的那样的!”温拾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宋庭玉的考量,也吸引了温广原的目光。
站在一边的温拾算是听明白了,只是他也尴尬极了,在宋家这么些天,除了最初没见到宋庭玉时堂皇过,其余时候,温拾的脑瓜里半点出逃的念头都没有,一门心思想着挣钱,可谓被宋家的糖衣炮弹俘获的极其彻底。
谁让自打穿过来,没人比宋庭玉对他更好了。
“温拾?什么叫不是这样的,你——你愿意和他在一起?他是男人!”明明和自己相亲时,还说不要和男人在一起,为什么眼下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温广原愤愤对上宋庭玉的脸,而后,他似乎明白了这其中的变化原因,这是个如花似玉的小白脸。
宋五爷眯起眼,迎上温广原的眼神,默默估量着,从哪下手,能把这小子一拳头打废。
气氛骤然胶着起来,温拾站在中间,感觉自己好像左边一头老虎右边一头狮子。
众人都看着,温拾总不能大庭广众下把他跟宋庭玉之间的合同掏出来,只能对温广原招招手,两人一齐走到磨盘后面。
温拾将来龙去脉简略给温广原一说,给这淳朴的乡野汉子听的一愣一愣。
“一万块的聘礼?二叔分明说只有几百块。”
“真的是一万块,我现在朝他要,他说都花光了。”好在温拾一开始就不抱希望温成头会把这笔钱吐出来,靠这贪婪的老头,不如靠自己。
“你只要能还清这笔钱,就能回来了?”
“是呀。”
温广原恨自己没跟着出去务工的人一起下海,只在村子里守着那片田,别说一万块了,就是一千块,他都难掏出来。
“没还清之前,你要干什么。”
“当他的假伴侣,他家里催婚催的紧,也是可怜人,我在他身边,可以帮他挡掉一些麻烦事。”温拾对自己的定位是‘驱桃花电灯泡’,宋庭玉专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