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结束,人群散场。一群人围住了叶枭,一群人上去跟老天师讨说法。张丹凤最着急,拉着叶枭的手从人群里逃离了出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心慌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叶枭让她缓了口气,把老天师的计划跟她说了一遍。张丹凤愣在原地,惊吓问道,“所以,你是为了让我当上天师,才答应爷爷的?”叶枭点头道,“父传子,兄传弟,夫传妻,如此才合乎你们张家的规矩。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张丹凤问道,“那若曦呢?你怎么跟她交代?”叶枭道,“你爷爷不是补充了后半段,咱们明天结婚,后天就和离,全当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婚姻大事,是不是太过儿戏了?”张丹凤拨弄着手指,半天都接受不了。叶枭道,“成大事不拘小节,你要想成为天师,只此一条道路。如果你接受不了,那便罢了,我今天回东海便是。”张丹凤鼓起嘴巴道,“你生气了?”叶枭摇头,“没有,我也觉得此事挺不靠谱的。”张丹凤看着他抱歉道,“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的梦想委屈自己。我倒是没有什么,只是怕麻烦你而已。”“不错,知道为别人考虑了?”叶枭摸着她的脑袋,夸奖了她一句。张丹凤失神道,“这些日子生死与共,我想明白很多事情。做人不能太自私,我不能为了自己强迫别人。你若是不愿意,尽管下山。即便当不上天师,我也不会怪你的。”叶枭欣慰道,“既然如此,那就安心当你的天师。修士与天争命,过往的一切不过是梦幻泡影,何须在乎这些俗世的道德礼数。”张丹凤的大眼看向他,真诚说道,“叶大哥,谢谢你。”叶枭见她突然懂事,反而有点不自在了。他刮了下她的鼻子,笑了笑,“新娘子,开心点。”张丹凤红了脸,平时大大咧咧的,此时竟然红着脸羞涩地垂下了脑袋。这会,有弟子过来喊张丹凤过去面见老天师。张丹凤羞涩走后,萧玉风一群人马上凑了上来,冲着叶枭起哄道,“叶兄,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喝上你的喜酒啊!”“这顿酒叶兄可逃不了了。”“我们今晚就要喝!”茅正杰咧着嘴直乐。叶枭看着他们轻笑道,“喝酒,你们去唤上其他人,今晚都有酒喝!”“得嘞!”萧玉风和茅正杰,马苦玄,柳天南四个,马上分开招呼,把各派还在山上的弟子全部都集合在了演武场上。龙虎山上,此时一片破败。先是被血神教施展的酸雨腐蚀了梁木,接着又被血神教教众四处毁坏,一场大战下来又被雷电不断劈砍。现在只有几座主殿还保存完整,其他的都成了残垣断壁。龙虎山已经唤了自家的地产公司,准备过来重修道观。一群人在废墟里扒拉出了梁木,在演武场上搭建了篝火点燃,围在四周喝起了叶枭的喜酒。这一次,叶枭是大出血。把藏在纳戒里的茅台全部取了出来,一箱箱地分给众人。龙虎山招待宾客的牛羊肉放在火堆上烤起,肉香味很快飘满了山顶。茅台烤肉,各派弟子放开肚子大吃大喝了起来,顿觉不虚此行。叶枭这个新郎官被围在里面,不断被人敬酒。这些弟子打不过他,但是趁着这机会,皆是想要把他灌醉。每个人过来,端起酒碗就要连敬叶枭三下。叶枭不气不慌,淡笑着一一应下。不出一会,将近三百碗酒水往肚子里灌了进去。大家本来都以为他要醉了,可是看他依旧龙精虎猛的样子,最后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妖孽,放弃了灌醉他的打算。夜深后,大部分弟子都醉醺醺地睡了过去。萧玉风四个和叶枭坐在一起,谈起了今后的打算。茅正杰道,“六派会武结束,师父们暂时是没有事情要求我们了。不如咱们结伴云游,四处驱邪扶正,替天行道,岂不快哉?”柳天南道,“正合我的心意,我是没脸回去了。老头子知道我故意放水,非得揍我一顿不可。”萧玉风乐道,“谁让你演技那么差,好歹过几招再认输,我看了都想揍你一顿。”马苦玄大笑道,“还是我运气好,遇到了张福,我真的没有意外,长辈知道了也不会怪罪。”“还是马兄的心态好。”柳天南举起酒杯,示意大家干了一杯。叶枭喝下后,又满了一杯道,“这次比试,多谢诸位兄弟帮忙,这份情谊,我记下了。”四人都是大方笑道,“叶兄,你这话说得,咱们兄弟同经几次生死,这点忙算个什么。”“明天闹洞房的时候,叶兄给我们补上就行了。”茅正杰这个单身狗提起闹洞房便兴致勃勃。其他人也是如此,当着叶枭的面,上网查看起了闹洞房的法子。叶枭也是醉了,连忙跟他们转移话题,谈起了域外的事情。四人马上来了兴致,纷纷看向了叶枭,听叶枭说道,“最近从域外来了不少的人,我总觉得,他们能过来,咱们一定有办法过去。对面灵气充足,修行可一日千里。如果我们提前过去,必然有莫大的好处。”不用他多做解释,四人大概对对面的世界也了解一些。那是一个被大法力强行隔绝的小世界,修真环境与先秦无二。若是在对面修行,不管是修炼资源,还是天地环境,绝对比现在要强百倍。茅正杰问道,“叶兄打算如何?”叶枭道,“找一条路,提前过去。早一步,则多一分先机。此事还需要各位兄弟帮忙,到各自的门派看看有什么线索。”“明白!”“知道了!”“回去我们便找找线索。”四人皆是点头,记下了此事。叶枭本来还想跟他们说点别的,说完这个后,四个人的脑袋又凑在一起,研究起了闹洞房的法子。叶枭实在是对他们无语了,一个人拎了瓶茅台,去往山崖上独自坐下来吹了会风。这时候,他的背后突然闪过一个黑影。叶枭眉心一紧,正色喝道,“前辈来都来了,何必藏头露尾?”